陳勰一掌將那人攝在身前,沖陸斂與水慕蕓道別,身影瞬息消失。
水慕蕓拍著xiong脯呼了口氣,“方才去藏經(jīng)閣樓查了典籍,原來他是沈天君的人!”
陸斂背著手嘆一聲“是啊,幸虧只是來清理門戶,若是專門尋我汦水宗的麻煩,那可真是難辦~”
水慕蕓戳了戳自己雪嫩酒窩,“聽說度朔山內(nèi)部出現(xiàn)嚴重分歧,沈天君這一邊逐日勢微,這個陳勰現(xiàn)在還這么牛氣!”
陸斂緩緩向著盤龍山大陣內(nèi)飛回,嘆道“再勢微,那也不是我們這等宗門能參與的事情,東洲這地方已經(jīng)夠亂了,萬萬不能再被中央主域的斗爭牽涉,若不然我宗千年來的積攢,怕是頃刻便會被耗盡的。”
水慕蕓望了一眼天上,嘀咕埋怨道“打打殺殺沒個消停,自我出生到現(xiàn)在也沒見過一次界主,他是不是從來沒有下來過?那么忙么?”
陸斂皺眉噓聲“只可神意論之,莫再口出狂言,你以為他老人家會聽不見么?”
水慕蕓哼哼氣道“那個陳勰,我若是和他比斗,不一定會輸!”
陸斂搖頭嘆息“你哪是不一定會輸,你是根本沒有出手的機會,那人別說是你,便是我親自斗他,也難以取勝。”
“為何?。俊彼绞|不解。
陸斂遙想久遠記憶,說道“九百年前,二十八星君之席空缺兩位,無量山召開登天法會,此人憑借剛剛結(jié)嬰悟出的本事,硬生生打敗六位星君,技冠群雄,你說為何?”
水慕蕓震驚道“他有那般厲害?那他怎的沒獲得星君席位?”
陸斂道“他所悟那門神通乃是空間靜止,此人在空間一道造詣極其之高,若非女荼星君以時間大道壓他,得一星君之位有何難處?若論真本事,此人在六域所有元嬰之中,實力當能排進前五?!?/p>
水慕蕓忽而驚喜道“什么?他被女荼姐姐打敗過?那真是太好了~”水慕蕓笑的合不攏嘴,只因名喚‘女荼’的星君乃是他最崇拜的人。
陸斂無奈搖頭,“至于為什么沒能成為星君,我亦不知,似乎是無量山某位化神老祖開口否決的?!?/p>
晉地一處荒蕪山脈上空,陳勰此時正提著那個如死狗一般的佝僂金丹修士,那人長相猥瑣,此時哭求著饒命,陳勰似看死人一般,冷聲問道
“怎么,還要嘴硬,非等搜魂才妥?”
那金丹本名喚作馬四川,跪在半空茫茫無措哭訴著“晚輩真沒受人指示,一切都是自己荒浪過度所致,前輩就莫在施刑了,放了我罷~”
陳勰怒斥,“十年不曾上交一分靈石,鬼市之內(nèi)還有多種魔物幼種販賣,若非有人指使,你吃了熊心豹膽么?是不是下一步該造反了?”
馬四川跪趴連拜頭,嚎哭道“哪里,哪里有啊,晚輩只是依照上屆鬼使尊者的交代做事,哪曉得犯了這種罪,晚輩是無辜的??!”
陳勰簡直怒不可遏,一巴掌甩在這金丹修士的臉上,“放屁,此地上屆鬼使乃是我太行師兄,他難道還教你專門反叛度朔山不成?”
馬四川挨了一掌,愈發(fā)大聲抽泣,哭的稀里嘩啦,許是憋悶急了,一個大男人嗚咽開“你們這一個個都在欺負我,前一個走了沒多少年后一個又來,我只是一個小家族的金丹,一大家子兒孫弟子等著養(yǎng)活,哪里經(jīng)的你這般折騰,依我的背景地位,哪有資格和膽量說什么謊話?這主事,我不當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