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了傍晚,常自在見那條魚沒出來,趕忙飛出去把自己未完成的巡查任務(wù)做完。
到了晚間,游不動如約跟在常自在身邊倒著打鼾,時不時撲通翻個跟頭清醒起來,厭煩般鳴嘯兩聲再倒著入睡。
鐘紫言從不會干涉他們的樂趣,他認為只要自己活著一日,能讓跟著自己的靈獸也好,弟子也罷,快樂一時算一時。
到了清晨時,三人休整好準(zhǔn)備出發(fā),鐘紫言忽而眼神一亮,指著東北方向道:“那就是壽丘名滿東洲的五階靈地‘神狐山’?”
陶寒亭凝目遙望,點頭道:“不錯,五階極品靈地,為太平宗所有,可惜當(dāng)今已然非他家一門之地,更像是坊市通鋪,不知被多少位元嬰把持著,臉面全無。”
鐘紫言嘆道:“真是神麗,九彩綻放,云光飄渺,令人著迷?!?/p>
“據(jù)聞神狐山有九尾殘靈,每隔三百三十三年會顯露一次神狐仙蘊,得遇機緣者能增壽百年,超脫原本壽元桎梏?!碧蘸さ馈?/p>
鐘紫言疑惑:“可有人切實成功過?”
陶寒亭搖頭笑了笑:“無人得遇機緣?!?/p>
常自在插嘴:“那定然是騙人的?!?/p>
鐘紫言收了心思,神念傳給碧游鯨,三人跳上鯨背,直向東飛。
一路上多遇同階修士,陶寒亭忽然道:“掌門,此地強者輩出,惡賊劫匪數(shù)不勝數(shù),多是散修團伙行動,sharen越貨的勾當(dāng)比比皆是,若不然我等御劍趕路?”
鐘紫言看了看腳下的碧游鯨,騎著這個小家伙的確扎晃別人的眼睛,于是頷首點頭:“確實應(yīng)該?!?/p>
換了飛劍,便顯得自然許多,三個男修御劍疾馳,怎么看也不像是好惹的角色。
距離翠云山脈大概四天路程,頭兩天遇到的修士還算禮貌,到了第三天就出狀況了,離著翠云山脈千里之遠的荒廢古跡上,他們被一群身披黑金袈裟的兇面和尚攔截住,這些人一個個都是筑基修為,身材高大壯碩,若非執(zhí)著佛禮,被人認成劫殺搶奪的匪類毫不冤枉。
既然躲不過,鐘紫言也不懼,教陶寒亭和常自在呆在原地,隨著那和尚去到他們?nèi)巳褐校瑳]想到這一群人里竟然還有女子,是個身段妖嬈柳眉冷面的佛門女修。
“敢問道友此行可是為燮水洞中的東西而來?”
這女修眉心有紫火光斑,開口話音格外柔軟,面色和言語好似截然不同的兩人所出。
鐘紫言打了稽首,笑道:“貧道非是為那物而來,只是要去紫云山,此地乃最近的路程,道友所攔是為何事?”
那光頭女修面色一下子緩和開:“我等乃是拘魔宗法相堂弟子,專為攔截去往翠云山脈之人。既然道友非為魔卵而來,還請繞道別處?!?/p>
拘魔宗,這可是化神宗門,濮陽河域最高執(zhí)權(quán)勢力,怪不得敢當(dāng)眾攔人。
但是繞道就得多走十多天路,鐘紫言哪甘心,“哦?那貧道若是專為魔卵而來,便不用繞道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