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人壽元枯竭,唯奪舍之法可續(xù)命轉(zhuǎn)生,觀他體內(nèi)邪煞惡劣,外加心智毒絕,壽元耗盡時必然不甘心死去,即便無法奪舍,也會化作惡鬼,我怎能允許此種事發(fā)生,便令姜師兄追殺。
無奈失敗而返,如今那人奪舍其弟子倪金金之軀,趁著婚宴混入山內(nèi),若非無意間顯于我眼,還不知會出什么事!”
將事發(fā)原委平靜道出,眾人都有了認(rèn)知,鐘紫言話鋒一轉(zhuǎn),擲地有聲:“我門中鬼市重開在即,此番萬不能再出差錯,我欲求眾位助我全境通緝那人,捉住后就地誅除,無須綁縛,可愿助我?”
除了三位金丹,其余人都是自家盟屬,誰還能不愿意,之所以還要開口,是看個態(tài)度,也是對那三位金丹的尊重,趙良才摸了摸肥胖肚腩,“林地龍心性之毒,百多年前我便見識過,這事我獵妖盟從屬皆會援手你家!”
難得他毫不拖泥帶水,吳夲和司徒業(yè)亦點頭道:“自無不妥?!?/p>
余下幾家本來就是要干這種事的,高鼎佯裝罵了一頓林地龍,一副身先士卒的樣子頗為滑稽。
鐘紫言對視一眼自家?guī)煵辗诫[,“好,我便再說說致使槐河五鬼實力大增的秘地有何出奇。
據(jù)聞那是一座古妖巨巢,狀似天坑,內(nèi)有不少人族殘陣,五鬼當(dāng)時發(fā)現(xiàn)時,猜測乃是兩千多年前東洲開辟時化神大戰(zhàn)所留。
地名‘天妖坑’,內(nèi)里兇險異常,隨處可見能令金丹力量彈指隕落的險境,當(dāng)然,其內(nèi)也有遺落至寶有待尋獲。
我與我家?guī)煵套h,意將今日在場者劃入探寶之行,具體時日定在……”
鐘紫言停頓少頃,眾人齊齊觀他。
“定在十二年后,槐山盟軍首屆斗擂結(jié)束!”
具體位置在哪里,自然得等到了日子才能說,但鐘紫言不怕幾家抓住林地龍逼問,就算是提前被知道,也無所謂,孟蛙說過,那種地方最能折人。
趙良才瞇眼笑道:“這是好事,鐘小兒不愧是赤龍一門掌教,此等xiong襟,實令我欽佩。”
拋了誘惑,又說了目的,鐘紫言這次召請說辭便到了尾聲,對于如何搜查林地龍進行一番定計,夜色已然來臨。
剛送走諸人,謝玄突然奔來為倪金金求情,滿身酒氣醉醺醺的,他是傍晚才知道發(fā)生了什么事,但他不相信倪金金已經(jīng)死了。
‘噗通’跪在地上,搖晃著腦袋直指鐘紫言鼻頭,氣憤道:“師叔,你怎能隨意定人生死,還下令就地誅除?總該捉住查探是否被奪舍,才好處理吧?倪兄弟為人機敏,不可能出事的,那些事定是別人干的?!?/p>
鐘紫言本就心情煩躁,今天若不是自己發(fā)現(xiàn)及時,得罪的何止是六個小門戶,說不定連云河宗與吳夲直屬弟子都會死不少。
一巴掌將謝玄扇撲倒地,見他嘴角溢出血來,才壓了怒氣呵斥:“混賬,你可知在這緊要關(guān)頭,門里上下有誰不在提心吊膽的做事,今日廣邀百家慶你婚事,那人差點害我一門成為眾矢之的!”
謝玄一整日都被灌酒吹捧,此時受了鐘紫言重掌,瞬間清醒,癱軟坐地,眼淚吧嗒嗒滴落,委屈沉默。
鐘紫言冷聲道:“大婚當(dāng)日,哭哭啼啼還像不像個男人,滾回去陪玉漱!”
謝玄灰溜溜爬起來離開此間,心里雖然對自己這位親似父兄的師叔生了怨怒,但終究不敢開口再說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