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。”鐘紫言隨口說了一聲。
少頃,白裙女子自主說道“現(xiàn)在這里只有兩個(gè)筑基前輩,公子是否還有其他同伴?”
鐘紫言沒有回應(yīng)她,暗自思索,剛才狂躁之意沖襲腦門,令自己出手殺了羅定湖,現(xiàn)下時(shí)間過去了將近一刻,得回去等那個(gè)姓王的了。
“你二人先找個(gè)地方躲起來,這里很快就要大亂,之后你們可以趁亂出逃!”
鐘紫言抬步就要走時(shí),那白裙女子眼珠閃動(dòng),很快咬牙下定決心,撲跪抱住鐘紫言小腿,哭道“公子,還求救我一命!”
鐘紫言皺眉,練氣九層氣勢瞬間散出,慍色道“方才不是已經(jīng)……”
那女子識(shí)眼色,立刻放開鐘紫言,退跪哭求,“我們就藏在這個(gè)洞府里,公子走時(shí)勞煩帶上我們!”
鐘紫言看了那女子一眼,推開洞府快步走出。他不敢承諾什么,因?yàn)樗约阂矝]有把握能完全挑撥開這里的內(nèi)斗。
這處洞府內(nèi),鐘紫言剛離開,那白裙女子站起身盯著羅定湖看,目中狠毒頃刻生起,拿了一柄匕首對著尸體就要亂捅,落刃那一刻,恢復(fù)理智,收了匕首。
接著起身看了看四周,踢了一腳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彩衣女子,“快,一起把他抬去榻上,蓋上紗被?!?/p>
那彩衣女子猶豫少許,站起身子,兩個(gè)人一個(gè)抬頭,一個(gè)抬腳,將羅定湖抬至榻上,側(cè)身蓋上紗被。
彩衣女子怯懦道“這事教羅長老知曉,我們沒法活命的,若不然,若不然我去稟報(bào)一聲?”
“你敢!”白裙女子將匕首對準(zhǔn)彩衣女子,狠聲道
“剛才那人無聲息探進(jìn)這白石洞,定然有其他人接應(yīng),他們要攻打白石洞,正是我們逃跑的好機(jī)會(huì)~”
說著說著,白裙女子逐漸癲狂,“我受夠了這種日子,我要活著離開這里,誰要阻我,那便去死!”
彩衣女子退身,膽怯道“那,那我們是不是該告知孟姐姐?”
白裙女子突然沉默,片刻后冷靜下來,嘀咕怨憤道“她已經(jīng)是人上人了,不需要管她!”
“可她畢竟幫過我們~”
白裙女子想起以前的事,心里一時(shí)心軟,“好吧,你去喚她來,逃離此地,定然比去風(fēng)月樓要強(qiáng)~”
順著東巷深入,鐘紫言再次來到緋紅石門前,正要進(jìn)去時(shí),王姓修士喜色自深處走來,“道友,真是趕巧了,馮師剛剛突破筑基初期,快隨我去見他!”
“哦?那姓段的呢?”鐘紫言裝作驚訝,快步跟上王姓修士。
“他現(xiàn)下不在洞府內(nèi),不知去了何處,此刻正是好時(shí)機(jī)!”
二人向東巷北面走去,王姓修士略做拱手,低聲對鐘紫言道,“此次大事若成,道友立了頭功!”
鐘紫言謙聲“哪里哪里,王道兄也是出了大力的?!?/p>
那人神采飛揚(yáng),興興自得,邊走邊問“還不知道友名號(hào)?”
“在下赤龍兒?!辩娮涎曰貞?yīng)道。
“哈哈,先前卻是沒有見過道友~”
鐘紫言笑道“不瞞道兄,在下一直在暗地做事,多行走于上和槐陽兩城,白石洞沒來過幾次,不過對王道兄確實(shí)仰慕已久?!?/p>
一陣爽朗笑音,這姓王的甚是滿意,心里盤算著等白石洞易主,他可就再也沒必要看一些人的臉色辦事,修煉資源也能重新分配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