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很大概率的確是青姑蟲在作祟,但為了確認,司徒業(yè)帶著幾人一路飛至東岸河灘三里外的天空,道
“就是此地!”
下方一片漆黑,別說鐘紫言,就是陶方隱也察覺不到內(nèi)里任何氣息,可隨著司徒業(yè)扔下去一截言明石,閃亮光芒只持續(xù)了半息時間就被一張污泥鬼爪蓋入槐陰河水之中。
“果真是悄無聲息,沒有一絲氣息,這些東西到底是什么?”趙胖子愁眉不解。
這三人中要算歲數(shù)的話,如今應該是陶方隱最老,他負手立著,雙目明滅之間,忽然道“這是濁泥鬼,每一頭濁泥鬼體內(nèi)都有一條青姑蟲繭,平常時候自立根生,遇到危機或者那邪物要驅(qū)使這濁泥鬼時,蟲繭會與青姑蟲產(chǎn)生某種聯(lián)系,從而得以被直接控制?!?/p>
細思之下,哪能教人不恐懼,短短不到二十年,這青姑蟲竟然蛻變了數(shù)千個蟲繭,發(fā)展之迅極其罕見。
司徒業(yè)感概道“若是當年王弼尚在,斷不會給這等東西誕生的機會,那黃天蕩魔鎮(zhèn)邪大陣能監(jiān)測陣內(nèi)所有不尋常的陰物,區(qū)區(qū)一個青姑蟲,哪會容它羽翼豐滿至今。”
鐘紫言也沒見識過那傳說中的青姑蟲到底多厲害,但他自不會以為司徒業(yè)在胡說,“可惜千古多少風流英雄,都敗在無法掌控的命途洪流之中~”
他們不敢隨意招惹隱藏在里的蘇正,一行人這時只是來看看情況,知曉局面的確不太好控制,便只能再返回斷水崖商議對策。
三日以后吳夲來了,四個金丹商議來去,決定用封陰鎖魂大陣覆蓋那片河面,先教那數(shù)千頭濁泥鬼不能動彈,再合圍已經(jīng)被邪物占據(jù)軀體的蘇正。
由于這一次所耗人力太過龐大,足足需要三千之數(shù),司徒業(yè)一時還真拿不出這么多人,只得教趙良才想辦法聚攏一些,這一耗時,便是一個月。
金丹們在斷水崖商議各種對策,鐘紫言這當掌門的也不得空閑,他與司徒十七奔走各地招攬散修,雖然費盡心力,但一個月下來才招了三百修士,加上趙良才聚攏的七百,司徒家原本的八百,還差一千多人沒有著落。
朗朗天際,清風拂面,巨鯨的背上,鐘紫言和司徒十七對視苦笑,“都不是傻子,此時已然不能再強逼他們,知道你家家主敗給了鬼物,必死的局面誰會去~”
司徒十七無奈嘆道“是啊,這可真是愁惱,靈石給再多沒命拿,誰會參加,你說該如何是好?”
鐘紫言搖頭不知,良久,說了一聲,“沒有元嬰老祖真無力,咱們這些門派和家族苦苦斗著陰邪,十年下來才安定大部分地方,卻在這最后關頭遇到了幾乎跨不過去的坎兒~”
誰不渴望自家背后有元嬰修士當靠山,可槐山?jīng)]有五階靈地,吸引不來元嬰,如今遇到了超出普通金丹的災厄,若沒外人幫忙,真難熬。
鐘紫言突發(fā)奇想,“若不然去汦水宗求些援手?”
司徒十七道“你還是趁早打消了這些念頭吧,那可是名門大派,光元嬰修士便有三位之多,哪里能看的上咱們這種小地方的人?!?/p>
鐘紫言想說自家赤龍門也是有歷史的,可發(fā)展到今天這個模樣,真不好意思顯擺什么。
二人灰頭喪氣返回斷水崖,剛?cè)肓舜箨囂ど嫌团_,突然見一個身穿碧水袍的少年與謝玄打鬧著跑來,鐘紫言板著臉道
“謝玄,你在作甚?”
謝玄哪里想到出去了大半個月的掌門會在今日歸來,見鐘紫言似乎心情不太好,這明顯又要挨罵,他可不傻,遠遠朝鐘紫言抱拳“見過掌門,見過司徒前輩,弟子正要帶著沈小哥去落魄峰游玩,先不打擾您們…”
說著就沖沈宴使眼色,沈宴在赤龍門呆了一個多月,也知道謝玄最怕的就是他家掌門,只得附和道“是啊,鐘掌門,我聽聞落魄峰……”
他話還未說完,身側(cè)突然出現(xiàn)一道黑衣身影,沈宴轉(zhuǎn)而喜色對這個新身影說道“哎呀,你終于找來了,我還以為你都不管我了,我給你介紹一下,這位是謝玄,我交的好朋友……”
鐘紫言和司徒十七心頭大驚,此時他們明顯感受不到陌生黑衣人的氣息,且令二人瞪目的是,這人是怎么進入護山大陣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