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人擺了一道,給誰心里也不好受,朝西面走是逃離壽丘的方向,盡管三人很難受,但不得不追。
如果不是練劍的修士,御劍術(shù)施展起來肯定不如自己最常用的坐騎順手,鐘紫言和陶寒亭放棄馭使飛劍,直接站在常自在的葫蘆上飛趕。
“那青松子靠著靈獸飛逃必有氣力枯竭的時候,我們保持住速度,追上他不難!”陶寒亭分析。
鐘紫言眺目遠(yuǎn)望,見青松子和他那頭毛驢越行越遠(yuǎn),凝目道:“這廝一身遁技出神入化,又擅靈機(jī)變動嫁禍?zhǔn)露?,必是壽丘名聲在外之人,便是追趕上,我等恐怕也不好同下殺手?!?/p>
出門在外,自然是能不得罪人就不得罪人,鐘紫言唯恐多生事端,腦中思量來去,當(dāng)下這件事還真不容易解決。
陶寒亭也猜到了那老頭后續(xù)有可能做的事:“真要是逮住,說不準(zhǔn)又是一副求饒面孔,到頭來還得咱們幫他出手?!?/p>
常自在一邊控馭葫蘆猛追,一邊咬牙切齒:“這老東西當(dāng)真是玩的一手好算計(jì),逮住他非得抽筋扒皮?!?/p>
“賊子們,我隕神宗二長老即將到來,識相的速速交出寶物,再逃下去你們不會有善果?!?/p>
后方那三個緊追不舍的青壯修士時而恐嚇幾句,為的還是想讓鐘紫言一行主動放棄逃竄,他們哪里知道鐘紫言一行此刻也正在惱火。
情急之下,陶寒亭出了個計(jì)策:“掌門,若不然我等也分開走,那三人真要跟著分開,只需逐個擊破便可?!?/p>
鐘紫言搖頭否決:“此法不妥,一旦走散,力量勢必削弱,萬一遭逢不測,這地方誰來救你?”
沉思片刻,他自己想了個法子:“我以龜息遁形之法阻攔那三個愣頭青年,你二人急速去追他,莫痛下殺手,既然他想嫁禍我們,便將之擒了,以解當(dāng)下誤會。”
常自在和陶寒亭聽罷,相繼點(diǎn)頭。
鐘紫言指訣掐動間,整個人憑空消失,留下二人繼續(xù)飛馳向西。
那三人青壯修士眼瞅著前面少了一股筑基氣息,稍一猶豫繼續(xù)追趕,還沒行出兩里,紛紛感受到危機(jī)。
“小心,那人隱匿了身形和氣息!”其中一人剛說罷,后背巨力撞來,直撞的他眼冒金星勉強(qiáng)閃躲。
緊接著其余兩人也遭受到同樣的攻擊。
修士之間對決,最厭煩的就是這種藏身隱形之法,誰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自己后背就會刺出一柄刀劍匕首,煩不勝煩。
“你給老子出來,躲躲藏藏算什么英雄好漢……”
“那賊子,我家二長老很快就會趕來,你此時束手就擒說出同黨下落,我們還可饒你一命……”
……
鐘紫言哪里會傻到聽這些小兒輩冠冕堂皇之詞,他們一個個乳臭未干,仗著天資極高一次次扯說門中長輩,分明是頭一遭出遠(yuǎn)門,怪不得會被青松子玩的團(tuán)團(tuán)轉(zhuǎn)。
連著消耗了兩柱香的時間,這三人都有些害怕了,精神高度集中,風(fēng)聲鶴唳,鐘紫言約莫時間差不多了,悄無聲息向西飛去。
一直追趕,快到傍晚的時候,終于在一處黃巖山嶺內(nèi)看到了被沙土禁錮的青松子。
常自在拿著一根禾桿時不時敲打那老頭一二,其人委屈低著頭,明顯是求饒多次無果才變成現(xiàn)在這個模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