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廷彥過了愣了愣,雖然臉色很不好,但終究是過來了。
扶住了她。
“我以為你不會過來呢?!焙喼靶λ?。
溫廷彥眼里莫名的深意也升起來了,“我不過來,我不知道你還會出什么幺蛾子,更讓我下不來臺!”
那確實,她會。
“簡知,你現(xiàn)在變得我不認(rèn)識了?!彼f這話的時候,沒帶任何情緒,像個沒有感情的拐杖,撐著她走進(jìn)派出所。
撤案過程不復(fù)雜,很快就辦好了。
到了外面,溫廷彥終于松了口氣,“不管怎樣,謝謝你。”
“不必?!焙喼f,“我撤的是駱雨程的案,不是你的,要謝也輪不到你來謝我。”
“這有何難?想要程程謝你也很簡單,她很乖,又一直想和你做朋友,是你把人拒之千里外,我現(xiàn)在就叫她過來謝你……”
“不必了。”簡知趕緊打斷他,“不出現(xiàn)在我的視野,就是對我最大的感謝,我謝謝你們了?!?/p>
“簡知……”他嘆道,“我正想和你說這個。你又是何必呢?非要和程程針鋒相對,她給我車上掛個掛飾,也是一片好意,你就把奶奶搬出來,還把這么大的帽子扣她頭上,她怎么受得了?”
簡知默然笑著,看著他,不說話。
是啊,當(dāng)年是誰把奶奶搬出來,還告訴她一個名詞——私人空間,那時候,他也沒想過她怎么受得了呢……
“你又是這樣的笑容?!彼櫰鹆藳]有,幽深的瞳孔里仿佛呀泛起了漣漪,“你最近怎么老是這樣的笑容,讓人很不舒服。”
“這能有什么不舒服的?”簡知笑道,“難道要我和你大吵大鬧才舒服?”
溫廷彥沉默了,垂眸思考良久,才道,“今天就這樣吧,我給你叫個車,你自己回去,我送一下駱雨程?!?/p>
“哦,好,不過,不用你叫車了,我自己叫?!焙喼f。
“簡知……”他閉了閉眼,一副忍耐到極限的神情,“你能不能……能不能不要再鬧脾氣!”
簡知莫名其妙看著他,“不是,我哪里鬧脾氣了?你說你給我叫車,我體諒你忙,都不用你叫,我自己叫,這也叫鬧脾氣?”
“你確定你不是在賭氣?不是在正話反說故意的?不是在吃醋?”溫廷彥道,“沒錯,我今天本來的確該送你回去,但是,司機(jī)在你家守著,程程剛撤案情緒不穩(wěn)定,再加上房子也沒了,所有的包包首飾都沒了,她心里怎么好受?這種情況我送她去住酒店你也要生氣?簡知,我真的懷疑你這么多年是不是真的愛過我?如果是,為什么這么容不下我的朋友?”
簡知歪著頭一笑,“不用懷疑,沒有?!?/p>
溫廷彥滿眼都是問號,“沒有什么?”
“沒有愛過你。”簡知一字一句,清清楚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