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車上,孟明憂看著秦長安平靜的表情,輕笑一聲把手遞給他。
“手腕被他握了兩次,他摔在地上時我扶了他一把,除此之外沒有別的?!?/p>
她安撫他的醋意,“拿濕巾擦擦,回家再洗手。”
“他那樣的西湖龍井,沒要一個最后的抱抱?”
秦長安低頭慢慢擦著她的手腕,動作小心翼翼怕擦疼了她,但卻擦了好幾遍。
“你挺了解他的?!?/p>
孟明憂笑,“我沒答應(yīng)?!?/p>
“為什么沒答應(yīng)?”
秦長安抬頭,“我又不是容不下他?!?/p>
“那我現(xiàn)在回去補(bǔ)他一個抱抱?他哭得挺可憐的?!?/p>
秦長安微頓,“我也會哭得很可憐。”
孟明憂笑倒在他肩上,“那你還假裝大度?!?/p>
秦長安沒說話,把她抱進(jìn)懷里。
他倒是不想假裝大度,可他怕她生氣。
就嚴(yán)少霆說的那些,他哪兒來的資格對她霸道。
“他問我是不是權(quán)衡利弊才選擇你,他說他可以為了我對抗秦家,可以把貝貝當(dāng)成親生女兒,讓我不用委屈自己?!?/p>
這些,葉玉侃沒說出口,但孟明憂卻能輕易地看穿他的內(nèi)心。
葉玉侃一向是個很好看懂的人,不像秦長安,她研究了四年都沒看懂。
“……”
秦長安收緊手臂,心中暴戾。
他就知道那樣的西湖龍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挖他墻角的機(jī)會。
幸好,棠棠回到了他懷里。
“我告訴他,我早就不愛他了?!?/p>
孟明憂緩緩伸手,勾住秦長安的脖子,“我告訴他,孟明憂現(xiàn)在愛的人,是秦長安?!?/p>
秦長安身軀重重一震。
自從雙腿殘廢之后,他一直都覺得自己處于一種病態(tài)之中,看什么東西看什么人都不順眼。
直到遇上他的棠棠,她總是一個眼神,一句輕柔的話,就能平息他的焦躁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