訓誡（第4頁）

“三、三十……”少女搖搖欲墜，淚水在下巴匯聚，啪嗒啪嗒掉落到昂貴的波斯地毯上。

他扶住她，

“下周開始，會有司機接送你，下課后馬上回家，哪兒都不許再去?！?/p>

戈蒂仍在啜泣。

“聽到?jīng)]有？”

“……聽到……”

“聽到什么？”

“放學后哪兒也不許去……”

很好，懂得總結(jié)重點。他終于放過她，抬手拭擦她的眼角，結(jié)果是眼淚越擦越多。

“怎么？很不服氣？”他這么說，手上動作卻并不停止。

“不是……”戈蒂搖搖頭，實際也在后怕，他這樣的身份，萬一真的連累到他怎么辦？雖然這種概率很小，但整個柏林都籠罩在敏感的氛圍下，遍地都是情報機器，也是大家心照不宣的秘密。

“我不會再去……真的，”她誠懇地說，“別生我氣海因里?！瓌e生我的氣……”

“我生不生氣，取決于你的表現(xiàn)?！?/p>

戈蒂再三表示自己真的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。

“三千字檢討。”

她沉默著點頭。

這事到此為止，他問她吃飯沒有。

“一點點……”

沒有后續(xù)，她被拎去和墻角來一場深夜會談。嗯……說短別重逢要更準確些……

矢車菊的花瓣都褪色了，是時候該換新壁紙……

真是難兄難弟。她擦擦哭的干澀的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