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如突然加速差零點零零零零一公分被樹枝截喉。
安格斯腳步很慢,優(yōu)雅矜貴的姿態(tài)與他的主人如出一轍。
戈蒂埋頭對凱蒂說,“寶貝,你能長快些嗎?我們這樣像被溜小狗?!?/p>
一路安靜。
空氣里充滿冰涼的清香味,馬蹄子踩到枯枝,發(fā)出短而脆的響聲。戈蒂輕擺韁繩,讓兩匹馬靠的更近些,如果她的小馬能再高些,如果她能快點長大,那就更好了。
穿過密林是一方開闊的地界,海因里希收起韁繩,讓戈蒂自由活動。
“慢些,注意控制節(jié)奏,不要松開,不要夾馬肚子,尤其當覺得自己無法控制速度的時候?!?/p>
戈蒂說,“俾斯曼叔叔,您真的很啰嗦?!?/p>
他對此不置可否。只有當她真的在馬背上陷入麻煩時,她才會對自己的挑釁感到深深后悔,并立即拋棄尊嚴,大喊著求救。
“按照剛才說的做。”他站在一旁,背著手說,除非她真的要被馬甩飛,馬上要摔成植物人、殘疾人、半死不活的人……又或者一腳被馬踩成肉泥,不然都別想得到一丁點幫助。
開玩笑,否則你以為她如何能短時間內(nèi)掌握馬術?
“海因里希!”
“俾斯曼叔叔??!”
“長官大人?。 ?/p>
“自己控制?!彼挥羞@四個字。
……
戈蒂手臂酸的僵直,她從馬上跳下來,為自己與凱蒂的進一步契合感到無比快樂,但表現(xiàn)出來的當然只能是生氣和委屈!
“俾斯曼先生,我剛才差點撞樹上了!”
“控制的不錯,下次握韁繩再松些,不要一緊張就前傾,這樣會給它造成錯誤的信號?!?/p>
她重申,“我剛才差點撞到樹上了?!?/p>
“你得加強練習小圈乘和壓浪快步的練習?!?/p>
她再次重申,“我剛才——”
他終于笑出聲,掀起她的臉蛋左右檢查,“噢?撞哪兒了?”
“我的心,它真的好受傷……”
海因里希把她身上松了的裝備綁綁緊,“去做一下障礙練習?!?/p>
可惡,到底有沒有在聽她講話!
……
正午的陽光穿過餐廳的拱形長窗,在鋪著亞麻桌布的餐桌上投下幾何形的光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