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那兩個東西待會再說,放心,他倆不吃點苦頭我從今往后就不姓未?!蔽绰鍖刈勇渲貜土艘槐樾睦锏南敕?。
她拿出兜里的衛(wèi)生紙,示意溫子落按著傷口,然后沉著臉拉住她,往操場之外走去。
仍在意著黑氣來源,她說話字數(shù)都少了,也沒了感嘆號:“去醫(yī)務室包扎一下,別感染。”
“謝謝。”溫子落垂著視線點了點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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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邊,解散的軍訓人群里,一直在注意未洛動向的粉墨幾度想跑過去關心,卻又猶豫著收回了腳。
回憶一下溫子落看見她的表情,她還是不去添麻煩了。
而且軍訓太熱,她就沒戴眼鏡,奈何她近視四百多度,壓根沒看清那兩個作妖的是誰,就讓他倆跑沒影了。
真是非常戲劇性的失誤,氣得粉墨大小姐直咬牙,恨自己沒早發(fā)現(xiàn)端倪。
她正煩著,身側就有一個同樣穿著軍訓服的黑發(fā)少年腳步略急地掠過她。
軍訓不允許帶任何配飾,蒼溟也沒搞特殊,天天不離耳朵的紅色流蘇耳墜被他摘下來了。
缺了關鍵錨點,粉墨沒注意去看,蒼溟也沒看她,一時間根本沒認出來。
等她愣怔地反應過來之后,連忙轉身追了過去:“蒼溟!等會兒!你——”
奈何蒼溟腳步太快,周圍的人又多,他過了個拐角就徹底不見人了,也壓根沒理會粉墨的呼喚。
粉墨站在原地跺了跺腳,滿臉無語。
她真服了,這蒼家三小子還是一如既往的選擇性耳聾!
也不知道上午是怎么被拖去和未洛一起搬水的,她還橫在地上當鍋巴那會兒,其實看到蒼溟伸手要幫忙的動作了。
這人,平日里分給別人個眼神都算友善,無事獻殷勤…噫,好恐怖。
獻殷勤這仨字就不是能劃到蒼溟身上的,還好未洛沒讓他幫,不然還不知道會被騙成什么樣。
粉墨抱著胳膊打了個寒顫,渾然不覺自己完全誤會了這段劇情的起因經(jīng)過結果。
算了不管他了。
去年,她還在楠亙的時候,就聽說歲黎溫氏的小孩慘。
本來穩(wěn)定進行快要收尾的心臟治療遇到莫名瓶頸,一直查不出來,整個溫氏上下都不安寧。
剛剛她也聽說了昨天考試風波的事,現(xiàn)在看來比傳言還夸張。
而且未洛……是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雙眼睛盯著溫氏、也不知道她這個時候出手有多危險啊。
粉墨做了幾個深呼吸,拿出手機,做了幾秒心理準備,然后鄭重其事地撥了個號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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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洛拉著溫子落,對著地圖走了一段路之后,繞進一個沒什么人的小道,突然聽見身后傳來努力壓抑著的抽噎聲。
……不會吧?哭了?
她猶豫著緩緩回頭,果然看見溫子落紅紅的眼眶和滿臉的淚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