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教你本事,你是不是應該叫一聲師父?”嚴川雙手抱胸,面具下的嘴角微微上揚。
嚴修遠一聽,立刻改口:“師父!教我這一招吧!”
嚴川卻搖了搖頭:“教你可以,但現(xiàn)在還教不了你?!?/p>
見嚴修遠臉色瞬間垮了下來,嚴川又補充:“不過,看你表現(xiàn),表現(xiàn)好了也不是不行。”
“那一言為定!嚴修遠眼睛一亮,立刻跟打了雞血似的,抄起鐵錘就沖向剩下的幾根鐵杵,掄起錘子就砸。
”砰!砰!砰!”
錘聲回蕩在山谷間,嚴修遠越砸越起勁,仿佛渾身有使不完的力氣。
嚴川靠坐在樹下,靜靜地看著他,眼中閃過一絲滿意。
太陽漸漸西沉,天邊染上一片橘紅。
“呼呼!”
嚴修遠癱趟在地上,大口喘著粗氣,汗水順著下巴滴落,雙臂酸脹得幾乎抬不起來。
他望著最后一根完全沒入地下的鐵杵,咧嘴一笑:“終于完成了!”
“我感覺我這輩子都沒這么累過!”他仰面躺倒,望著逐漸暗下來的天空,喃喃自語。
嚴川走到他身旁,點了點頭:“不錯!”
嚴修遠剛想得意一下,卻見嚴川隨手一拋,一柄鐵鎬咣當一聲砸在他身旁的地上。
“明天,把這些鐵杵全部挖出來。”
“什么!”聽到這話,嚴修遠猛地坐起身,瞪大眼睛:“我剛砸進去,你就讓我挖出來,你肯定是在玩我!”
他突然鼻子一酸,委屈道:“我想我娘了!”
嚴川冷哼一聲:“你娘就是太寵溺你,不舍得你吃苦受累,所以你二十出頭了還本事全無?!?/p>
“不準說我娘壞話!”嚴修遠猛地站起來,怒視著嚴川,氣喘吁吁。
嚴川不為所動,只是淡淡道:“不想丟你娘的臉,就證明給所有人看,你能行!”
嚴修遠胸口劇烈起伏,最終咬牙抓起鐵鎬:“挖就挖!”
第二天,天還沒亮。
“鏗!鏗!”
鐵鎬鑿擊地面的聲音已經(jīng)響起。
嚴修遠赤裸著上身,汗水順著結實的背脊滑落,他一聲不吭,只是機械般地重復著挖掘的動作。
嚴川站在遠處,看著他的背影,微微點頭。
接下來的幾日,訓練變得極其單調(diào)。
一天砸進去,一天挖出來。
不過讓嚴修遠心驚的是,無論他前一天挖出多少坑,睡一覺醒來后,地面總會恢復如初,仿佛從未被破壞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