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那震驚只持續(xù)了一瞬,隨即一種詭異的酥麻感,夾雜著一絲甜滋滋的味道,從被啃得生疼的嘴唇上散開來。
謝云景伸出舌尖,舔了舔自己同樣被撞得生疼的嘴唇。
真的是甜的。
他的眼里全是竊喜,像是偷腥成功的貓,瞬間沖散了他臉上的火辣。嘴角甚至向上彎了一下。
沈桃桃打完那一巴掌,手都震麻了,掌心火辣辣的疼。
她看著謝云景臉上那清晰無比的五指印,再看著他被打懵后,那副呆滯中帶著一絲回味的表情。
心頭那股怒火非但沒消,反而更旺了。
“你……”她氣得直罵,“快點(diǎn)下去,重死了壓死我了。”
謝云景這才回過神,他手忙腳亂地翻身,滾到炕的另一邊,動(dòng)作快得帶起一陣風(fēng)。
“砰。”的一聲響,高大的身軀砸在炕上,震得土炕都顫了顫。
他仰面朝天,躺得筆直,雙手規(guī)規(guī)矩矩放在身體兩側(cè),如同挺尸。
只有胸膛還在劇烈起伏,顯示著他內(nèi)心的不平靜。
沈桃桃趁機(jī)一骨碌坐起身,裹緊身上的被子,離謝云景遠(yuǎn)遠(yuǎn)的。小胸脯氣的一起一伏,她看著謝云景那副“你能奈我何”的挺尸樣。
越想越憋屈,忍不住開口,“真沒想到啊,你居然是個(gè)趁人之危的小人,趁我睡著了,爬我的床……炕,你想干啥?”
謝云景:“?”
干完了啊。
“你說,你留我看圖紙的時(shí)候,是不是就計(jì)劃好了?”沈桃桃聯(lián)想謝云景一直拉著她研究軍城地下排水的路線,越想越不對(duì)勁。
謝云景睜開眼,這誤會(huì)大了。
他連忙側(cè)過頭,“不是,我沒有,是你睡著了,我給你抱上炕,然后你壓到我衣服了,我才……”
他一邊說一邊指向兩人中間。
沈桃桃順著他的手指看去,目光落在兩人中間的位置。
只見,沈桃桃和棉被在一邊,謝云景穿著衣服躺在另一邊。
此刻,兩人之間只有一道涇渭分明的楚河漢界,將兩人清晰地隔在炕的兩邊,根本沒有什么被壓著的衣服。
沈桃桃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