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秋洲找到了我。
這是他從我回來以后,第一次主動、低著頭來找我。
他約我在總局樓下的咖啡廳見面,整個人神情憔悴,眼窩深陷。
“安然,收手吧?!彼曇羯硢。瑤е唤z哀求,“取消比賽。你想要什么,我都給你。房子、錢安安的撫養(yǎng)權,我也一并給你?!?/p>
我沒看他。
“收手?”
我嗤笑一聲。
“沈秋洲,開弓沒有回頭箭。你現(xiàn)在怕了?”
我緩緩抬起頭,目光像錐子一樣刺向他:“你是怕她輸,還是怕她被查出來?”
他臉色猛地一變!“你非要毀了我們所有人嗎?!”
我笑了。
“不是我毀了你們。是你們自己,早就爛透了。”
我“啪”地一聲放下咖啡杯,站起身,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那張寫滿恐懼的臉。
“這場比賽,我接了?!?/p>
“你回去告訴王寒微,洗干凈脖子等著?!?/p>
“全國游泳錦標賽,我會親自下場,教教她,什么才叫真正的奧運冠軍!”
我轉(zhuǎn)身就走,留下他一個人僵在原地。
我立刻召開了一個極簡短的媒體發(fā)布會。
面對無數(shù)閃爍的鏡頭和伸過來的話筒,我只說了三句話。
“第一,我,蔣安然,接受王寒微的挑戰(zhàn)?!?/p>
“第二,為了保證比賽的絕對公平,我在此正式申請,本次比賽由wada和我國反興奮劑中心,進行雙重、超常規(guī)的聯(lián)合興奮劑檢測。從現(xiàn)在開始,直到比賽結束。”
“第三,”我頓了頓,目光掃過全場,“這場比賽的賭注,是王寒微的運動生涯,和沈秋洲先生,國家隊總教練的職位!”
我的宣言狠狠砸下!
徹底斷了他們的所有退路!
要么,就在全世界最嚴苛的檢測下,硬著頭皮應戰(zhàn)!
要么,就當著全國人民的面,退縮,不戰(zhàn)而敗,親口承認自己心虛!
當天下午,在巨大的輿論壓力下,他們被迫發(fā)表聲明,同意了我所有的條件。
嘴上還硬撐著,說什么“真金不怕火煉”。
呵,可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