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指了指腳下那片翠綠的草坪,
“記住,是一根一根。”
傅云洲的臉漲成了豬肝色,憤怒地起身,剛想發(fā)作。
顧言不屑地拿出手機,冷笑道:
“姓傅的,想清楚了,你要是不剪,我現(xiàn)在就讓你爸從你們家祖宅里滾出去。”
這威脅太直接了,傅云洲的表情劇烈掙扎,幾分鐘后,他面目猙獰地吐出兩個字:
“我剪!”
說完,他爬到那片草坪前,拿起剪刀,開始一根一根地剪草。
堂堂傅家少爺,此刻跪在草坪上,手里拿著小剪刀,一刀一刀地剪著。
每剪一刀,他的自尊心就碎一分。
他屈辱地剪著,眼淚和鼻涕混在一起。
剪了沒幾下,他就再也忍不住,趴在地上干嘔起來,吐得草坪上一片狼藉。
他剛想說這草沒法剪了,我冷漠地開口:
“全部剪完,包括你吐過的。”
這句話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傅云洲的理智終于崩斷,他嘶吼道:
“你不要欺人太甚!你真以為有顧言護著你,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?這里是江城!”
“而且,你真以為我們傅家沒有背景嗎?說出來嚇死你,我們家的背景,是凌家!真正的頂級世家!真把我逼急了,咱們魚死網(wǎng)破!”
凌家?我忍不住笑了出來。
我外婆家,什么時候成了他們傅家的背景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