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逍遙半跪在焦土之上,指腹摩挲著懸浮于掌心的皇天始祖鎧與后土創(chuàng)世劍。
鎧甲表面流轉(zhuǎn)的星辰軌跡突然倒轉(zhuǎn),璀璨金光剎那間染上妖異紫芒。
后土創(chuàng)世劍劍身的山川虛影如活物般扭曲,竟?jié)B出絲絲縷縷的黑霧。
他瞳孔驟縮,喉間溢出一聲低吼:“不好!“
“蚍蜉撼樹,可笑至極!亙古以來,唯有真皇血脈方可執(zhí)掌吾等!“
皇天始祖鎧迸發(fā)的怒吼震得通天峰巖層簌簌掉落,鎧甲邊緣垂下的鎖鏈如活蛇般暴起,瞬間纏住任逍遙脖頸。
滾燙的符文灼燒著他的皮膚,空氣中彌漫著皮肉焦糊的氣味,仿佛有千萬根燒紅的鐵刺扎入肌理。
后土創(chuàng)世劍嗡鳴著懸浮至他頭頂,劍身幽藍(lán)光芒暴漲,凝結(jié)出的盤古虛影張開獠牙巨口:“凡俗之軀,也敢覬覦創(chuàng)世之力?先碎你三魂七魄!“
任逍遙屈指彈在劍柄,麒麟幻影咆哮著破土而出,赤紅火焰將金色鎖鏈燒得滋滋作響,火星迸濺之處,焦土瞬間熔成琉璃狀。
“神物擇主,豈由爾等意志左右!“
他揮劍斬向盤古虛影,萬獸之力在劍尖凝聚成光刃,與混沌之氣相撞的剎那,方圓百里的空間轟然龜裂。
無數(shù)時空碎片如鋒利的玻璃,在兩人周身切割出細(xì)密血痕。
任逍遙踉蹌半步,衣袖已被割裂,鮮血順著手臂蜿蜒而下,在地面暈染出猙獰的血花,那血花竟如活物般蠕動,轉(zhuǎn)瞬被炙烤成黑色血痂。
“不知死活的zazhong!“
皇天始祖鎧突然分裂成萬千星辰,每顆都裹挾著滅世威壓墜落。
任逍遙腳踏八卦方位,長劍挽出九道劍花,虎嘯龍吟聲中,九道獸形虛影騰空而起。
白虎虛影利爪撕裂一顆星辰,卻被余波震得消散,化作點點熒光。
青龍?zhí)撚氨P旋而上,龍尾掃碎三顆星辰,鱗片也剝落大半,露出森森白骨。
未等他喘息,后土創(chuàng)世劍引動地脈之力,通天峰地底傳來震天轟鳴,山體如豆腐般裂開,滾燙巖漿噴涌而出,形成數(shù)十米高的火墻將他包圍。
巖漿中漂浮的神秘晶體突然迸射,如暗器般擦著任逍遙耳畔飛過,在巖壁上灼出深可見骨的孔洞,晶體所過之處,空氣發(fā)出刺耳的尖嘯,仿佛空間本身在痛苦哀嚎。
“困獸猶斗!“
盤古虛影揮動巨斧,劈出的幽藍(lán)劍氣將任逍遙的防御撕開缺口。
他踉蹌后退,肩頭被劍氣擦過,瞬間露出森森白骨,傷口處的血肉竟詭異地碳化。
皇天始祖鎧的鎖鏈趁機纏住他手腕,符文滲入血脈,灼燒得他眼前陣陣發(fā)黑,意識中浮現(xiàn)出無數(shù)先民被神物反噬的慘狀。
“當(dāng)年人皇以精血為祭,爾等不過是認(rèn)主的工具!“
任逍遙突然咳出一口鮮血,卻在血霧中露出冷笑,“如今想借血脈之名欺我?做夢!“
話音未落,他猛地咬破舌尖,一口精血噴在長劍之上,萬獸圖騰光芒大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