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該死!要不是為了……」林逸咬了咬牙,握緊拳頭,最終還是選擇轉(zhuǎn)身離去。腦海中不斷回閃著師傅臨終前的囑托:「逸兒,你天資雖不及林默,但切記不可急功近利,為師希望你……」,可惜,這些年自己都干了些什么?師父的教誨自己又聽進去多少?
然而,就在他轉(zhuǎn)身的瞬間,他突然感覺到一股異樣的氣息從白衣女子身上散發(fā)出來。那氣息陰冷、邪惡,如同來自九幽地獄一般,讓他不寒而栗。
「不好!」林逸臉色大變,立刻意識到了不對勁。這白衣女子,有問題!
他猛地回頭,只見白衣女子原本清冷的眼神此刻已被猩紅的血色所取代,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,哪還有半分仙子的模樣,活脫脫就是一個披著人皮的妖魔。
「你…你不是人?」林逸驚恐地指著白衣女子,聲音顫抖,腦海中一片空白。
「呵呵呵,」白衣女子發(fā)出一陣尖銳刺耳的笑聲,「真是愚蠢的男人,現(xiàn)在才發(fā)現(xiàn),不覺得太晚了嗎?」話音剛落,她手中長劍一抖,直指林逸,一股強大的威壓瞬間籠罩而來,比之那巨型蝙蝠更甚百倍。
林逸只覺呼吸一滯,xiong口如遭重擊,竟連站立都有些困難,更別提反抗了。他怎么也沒想到,自己竟然會著了這女人的道,更沒想到,這看似柔弱的女子,竟然擁有如此恐怖的實力。
「你…你到底是誰?為什么要害我?」林逸強忍著恐懼,咬牙問道。
「害你?你也配?」白衣女子冷笑一聲,「不過是想借你之手,除掉那只礙眼的chusheng罷了?,F(xiàn)在,你該上路了!」
說罷,她手中長劍一抖,一道血色劍氣,如毒蛇吐信般激射而出,速度之快,竟在空氣中留下了一道血色殘影。林逸只覺眼前一花,那劍氣便已到了他的面門,凜冽的殺氣,令他如墜冰窟,渾身汗毛倒豎。在這千鈞一發(fā)之際,他本能地向后仰去,堪堪躲過了這致命一擊。
千鈞一發(fā)之際,林逸本能地催動體內(nèi)真氣,但卻感到丹田處傳來一陣劇痛,真氣運行受阻,竟然無法凝聚出一絲力量。「糟了,我的真氣……」林逸心中大驚失色,此刻的他,面對這致命一擊,竟然完全沒有還手之力,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道血色劍氣離自己越來越近……
就在這生死攸關(guān)的時刻,一道耀眼的金光突然從林逸懷中飛出,瞬間化作一道巨大的金色屏障,穩(wěn)穩(wěn)地擋在了他的面前?!皋Z!」劍氣與屏障猛烈撞擊,發(fā)出驚天動地的巨響,強大的沖擊波將林逸直接震飛出去,重重地摔倒在十幾米之外。
「噗!」林逸只覺得喉嚨一陣腥甜,一口鮮血噴涌而出,眼前一片漆黑,意識漸漸模糊不清……迷迷糊糊中,他隱約聽到一個蒼老而威嚴的聲音在自己耳邊回蕩:「孽障,休要放肆!」緊接著,他就失去了所有的知覺。
林逸再次醒來時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躺在一張古色古香的木床上,床邊點著一盞昏黃的油燈,房間里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藥香味。他掙扎著想要起身,卻感到渾身酸痛無力,仿佛散了架一般。
「別亂動,你傷得很重。」一個蒼老的聲音從床邊傳來。
林逸轉(zhuǎn)頭望去,只見一位身穿灰色道袍的老者正坐在床邊打坐,白發(fā)蒼蒼,面容清癯,但一雙眼睛卻炯炯有神,仿佛能洞察一切。
「你是?」林逸虛弱地問道,腦海中一片混亂,完全想不起之前發(fā)生了什么。
「老夫清虛子,你叫我清虛道長便可?!估险呔従彵犻_雙眼,目光落在林逸身上,「你身負重傷,昏迷了三天三夜,若非老夫及時趕到,恐怕你已經(jīng)性命難保了。」
「清虛道長……」林逸努力回憶著,但腦海中卻始終一片空白,「我……我怎么會在這里?我之前……發(fā)生了什么事?」
清虛道長嘆了口氣,說道:「你什么都不記得了?」
林逸茫然地搖了搖頭,記憶就像一張被人惡意撕碎的照片,殘缺不全,只留下令人心悸的空白。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出現(xiàn)在這里,也不知道是誰救了自己,更不知道自己昏迷的這三天三夜里究竟發(fā)生了什么。無解的謎團像藤蔓般纏繞著他的思緒,令他感到陣陣不安。
「罷了,想不起來就別想了,先好好養(yǎng)傷吧。」清虛道長說著,起身倒了一杯水遞給林逸,「喝口水,潤潤嗓子?!?/p>
林逸接過水杯,道了聲謝,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。清涼的液體滑過喉嚨,讓他感到一陣舒適,也讓他混沌的思緒稍微清醒了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