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風哥,他們都在里面,我檢查過了,沒有尾巴?!?/p>
“辛苦了。”
秦風拍了拍對方的肩膀,踱步走入套房。
寬敞明亮的客廳內,彌漫著一股濃烈的烈酒氣味。
忘春秋獨自一人,身穿那件染血的黑袍,端坐在能俯瞰全城夜景的落地窗前。
面前的茶幾上,放著一瓶幾乎見底的五糧液。
此時,對方正對著瓶口,一口一口地灌著,渾身上下散發(fā)著生人勿近的暴戾與陰郁。
“忘堂主?!?/p>
秦風在他身側站定,臉上掛著一抹寵辱不驚的微笑,仿佛面對的不是一頭即將暴走的兇獸,而是一位許久未見的老友。
忘春秋又猛灌了一大口烈酒,方才緩緩側過頭,用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,冰冷地審視著秦風。
“他人呢?讓你一個乳臭未干的毛小子過來,是看不起我忘某?!”
他的聲音沙啞,充滿了被輕視的怒火。
“你是說……‘我’嗎?”
秦風臉上的笑容不變,但他的聲音,卻在瞬間無縫切換。
一道蒼老而沙啞的聲音響徹,與之前電話里的‘老者’,別無二致。
忘春秋持著酒瓶的手猛然一僵,瞳孔因震驚而劇烈收縮,他不可置信地看向秦風,聲音都變了調。
“救我的那個神秘人,竟然……是你?!”
“出門在外,總要偽裝些身份,才能活得長久,這點您應該比我有經驗?!?/p>
秦風微微一笑,在忘春秋對面的沙發(fā)上落座,開門見山道:“忘堂主,我想,你應該能猜到,我救你的目的吧?”
“忘某是個粗人,不喜歡猜謎?!?/p>
忘春秋緩緩放下酒瓶,目光微凝,如同一頭被侵入領地的猛虎,死死地盯著秦風:“有話,直說。”
“很簡單。”
秦風胸有成竹地笑著,身體微微前傾,一字一句道:“春秋堂,為我做事,我?guī)湍悖瑴缌碎愅醯?,如何??/p>
“就憑你們?”
忘春秋掃了一眼秦風,及其身后沉默不語的宋彥和楊剛,臉上浮現出一抹毫不掩飾的譏誚之色:“一個毛頭小子,一個殘廢,還有一個……裝深沉的保鏢?”
“小子,你電影看多了吧?”
面對對方的譏諷,秦風并未動怒,臉上依舊掛著笑意。
“糾正一下,是你,和我們。”
秦風摸出一根香煙點燃,瞇眸噴吐道:“閻王殿是你我共同的敵人??偛荒芪覀冊谇懊嫫此榔椿?,忘堂主在后面坐收漁翁之利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