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干什么?”程鄱冷聲質問。
“程董,我——”董兆霆見到黑臉的程鄱,心下頓時一驚,火氣也消散了大半。
“堂堂集團董事長,跟個潑婦似的為難一個服務生,知不知道剛才有多少人在看你的笑話?”
董兆霆瞬間清醒,連忙求饒,“程董,我,我”
程鄱快速掃了一眼周圍,“你先出去!有什么事回去再說。”
“???”董兆霆徹底慌了,他又花錢又賣女兒,好不容易才換來這次赴宴的機會,目的還沒達到,江家人也沒見到,就讓他出去?
“程董,您,您聽我解釋,剛才是我酒后失言,恰好跟那個服務生認識,所以多說了幾句,讓您見笑,但這世面還是要見見的吧?”
程鄱臉色冷峻,根本懶得聽董兆霆解釋。
董兆霆丟人事小,他丟人事大。
因為這么個蠢貨影響了前途,那可真就是得不償失了。
“你也知道是帶你來見世面,且不論你跟他認不認識,這種場合跟一個服務生大呼小叫,虧你還自詡在商界打拼多年,度量都長到狗肚子里了?!?/p>
董兆霆冷汗都下來了,“程董,您聽我說啊,這個人就是糾纏——”
“夠了!”程鄱徹底怒了,“我不管你倆什么關系,總之,你現(xiàn)在就給我出去!”
聽著程鄱不容拒絕的話語,董兆霆好像個泄了氣的氣球,整個人都在瞬間蒼老了許多。
神情恍惚道,“知道了,程董。”
說完,便在一些人哂笑的注視下,失魂落魄地走出了莊園。
江北遠遠看著,換作以前,他肯定義無反顧地沖上去幫董兆霆解圍,哪怕剛剛還在罵他,譏諷他。
但現(xiàn)在只會覺得好笑。
甚至心情舒暢到已經填飽的肚子,感覺還能再多塞兩塊糕點。
就在董兆霆離開后不久,本次宴會的主角,江家家主江嘯登場。
身后是江北的養(yǎng)父江太清,以及大伯江太玄。
三人出現(xiàn)的瞬間,立即成為了所有人的焦點。
全場幾乎同時停止攀談,齊齊向三人看去,安靜到銀針落地可聞。
每個人臉上表情各異,或艷羨或狂熱或憧憬或敬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