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醒了?”
一道略顯沙啞的聲音突兀響起,嚇得董傾玥一個激靈,連忙抬頭看去。
董兆霆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的別墅,此時正坐在不遠處的板凳上抽著煙。
腳下一地的煙灰跟煙蒂,說明已經來了很久了。
僅僅是一天沒見,董兆霆仿佛變了個人。
原本精致的大背頭發(fā)型已經打結,發(fā)泥的效果已經到了極限,許多頭發(fā)一綹一綹的垂著,整體看上去亂糟糟的。
一向最注重儀表的董兆霆此刻胡子拉碴,眼底也充斥著血紅,顯然是很長時間沒有休息了。
看到董兆霆這副模樣,董傾玥頓時覺得心底一酸,眼淚奪眶而出。
跌跌撞撞地撲進董兆霆的懷里,失神哭泣道:“爸!”
“好了,沒事了?!倍做绯榱艘话氲南銦煟斐鍪州p輕拍打著董傾玥的后背,“都是爸的錯?!?/p>
董傾玥自知做錯了事,根本不敢抬頭去看董兆霆,只得低著頭,語氣輕微地問道:“我離開以后,您那邊怎么樣了?”
“都處理好了,你不用有負擔。都是爸不好,沒有照顧到你的感受?!?/p>
聽到董兆霆的話,董傾玥有些錯愕。
依照程鄱睚眥必報的性格,難道不應該是跟董家不死不休嗎?
丟了這么大的臉,會輕易就翻篇?
“那程家呢?不是說要跟我們勢如水火?”
面對董傾玥的追問,董兆霆似乎并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說,轉而急切地問了另一個問題。
“這些不用你管,傾玥,你先老實跟爸爸說,你跟秦問的關系怎么樣?”
“秦問?”
董傾玥愣了愣,對這個突兀的問題感到些許疑惑。
旋即說道,“對了,秦問他現(xiàn)在怎么樣了?不會被程家的人抓住了吧?他還好嗎?”
“他很好,稍微受了點皮外傷,專門找的護理團隊,這個不用擔心?!?/p>
董傾玥抿了抿嘴角,不再說話。
因為那次的下藥事件,她在心里還是對秦問非常抵觸,甚至有些生理性厭惡。
可就逃婚這件事來看,是她欠秦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