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不是特別嚴(yán)重,但也極其折騰人。
為了能更多地跟江北待在一起,池慕琬選擇了最粗暴的方式——硬扛。
不過她顯然低估了江北的專業(yè)性。
兩天的相處,江北很輕易便覺察到了她身體上的變化。
咳得有些受不了,池慕琬拿出咳嗽水準(zhǔn)備往嘴里噴,即將按動的瞬間,忽然又停住了手。
視線游轉(zhuǎn),落在了剛剛順手放在客桌的保溫杯上。
猶豫了一番,池慕琬走過去拿起保溫杯,擰開了瓶蓋。
她不喜歡喝藥。
然而杯子里并不是她所想象的那樣,打開杯蓋便是一股撲鼻難聞的草藥味。
這里面的氣味不僅僅不難聞,反而有一股藥草的清香。
顏色也不是想象中烏漆嘛黑的,而是半透明的橙粽色,就像是剛剛煮開的普洱茶湯。
“這是藥還是茶啊?”池慕琬小聲嘀咕了一句。
聞著杯子里的清香,還是忍不住喝了一口。
入口的剎那,頓時有一股溫潤清涼的感覺涌來,順著口腔漫進(jìn)咽喉。
原本隱藏在咽喉深處,仿佛有一口永遠(yuǎn)也咳不出來的“濃痰”。
在接觸到茶湯的瞬間,一下子就繳械投降成了逃兵,那種灼熱發(fā)癢的異樣感覺迅速消失不見。
池慕琬沒有停頓,一口氣把整杯茶湯喝進(jìn)了肚子里。
口齒生津,神清氣爽,竟然生出一種再來一碗的沖動。
“老董啊,這么長時間了,考慮好沒有?你看咱們的家宴訂在什么時候合適?”
“記得喊上你的愛婿江北,兩家子一塊好好熱鬧熱鬧!”
程鄱笑瞇瞇地看著董兆霆,語氣里夾雜著明顯的不悅。
這個董兆霆真是不懂事,自己都暗示得那么明顯了,老家伙還不抓緊把飯局安排好,居然拖了這么久,一直磨蹭到現(xiàn)在。
殊不知董兆霆哪里是不愿安排,實(shí)在是聯(lián)系不到江北。
尤其是在那次家宴以后,董兆霆自以為能像以前一樣,輕易拿捏對方,結(jié)果跟江北鬧了個不可開交,險(xiǎn)些就動上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