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踏馬瘋了?”
江北臉色發(fā)白,他沒想到宋慎行竟然敢當(dāng)眾殺人!
難怪剛來時會說這里是刑場!
“該審問的都已經(jīng)審訊清楚了,留著的意義也就沒了?!?/p>
宋慎行神色平靜,仿佛剛才只是碾死了只螞蟻,一邊說著,一邊把手上的槍遞向江北。
“犯池家者必誅之,池家不是慈善堂,更不是菩薩廟,要管的事情很多,需要照顧的人和事更多,沒工夫陪這些跳蚤玩,如果誰都能來踩池家一腳并且什么事都沒有,豈不是很多人都要來摻和一下?一只跳蚤蹦到腳上,只能碾死,也必須碾死,不然就會有更多的跳蚤得寸進(jìn)尺?!?/p>
見江北遲遲發(fā)呆沒有回神,眼底閃過一抹戲謔的光彩,“怎么?遞的煙不愿意接,槍也不愿意接嗎?”
江北表情微凝,雖說是見慣了人的生死,但親眼目睹有人被槍殺,心里多少還是有些不舒服。
“我既不會抽煙,也不敢殺人,宋老的心意小子領(lǐng)了,煙或槍當(dāng)真一個也接不了?!?/p>
宋慎行似笑非笑,“這么不給面子?”
江北反笑,“宋老不也沒給小子面子?”
“有趣,實在有趣?!彼紊餍性尞惖乜聪蚪?,顯然沒有料到這個年輕人會用這樣的口吻跟他說話,這么多年,還是
他笑宋慎行的自以為是,笑自己過去的愚蠢付出。
原來不只是在認(rèn)識他的人眼里,就連池家這種對他做過深入了解的勢力,都會依據(jù)他這八年的經(jīng)歷,將他定義為軟弱無能、只想著吃軟飯的小丑舔狗。
也難怪池家會對他如此謹(jǐn)慎,一個趴在董家身上吸了六年血的吸血蟲,一事無成不說,每天的工作竟然是洗衣做飯。
雖說池家并不講究門當(dāng)戶對,可也絕對不會把子嗣下嫁給一個卑微懦弱、毫無前途可言的入贅男!
況且這個子嗣還是未來池家欽定的接班人!
江北自以為是的深情專一,殊不知在外人眼里不過是想著攀附董家才任勞任怨的可笑軟飯男。
“收起你自以為是的利益心吧,對待感情,我問心無愧就好。我們已經(jīng)分手了,她現(xiàn)在喜歡誰,愛跟誰在一起,經(jīng)歷了什么,跟我沒有任何關(guān)系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