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業(yè)季
人老精馬老靈,齊老眼里可揉不得沙子。
張震裝著憨笑道,“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,我們張家村全村幾百口子人的小命就懸在柳教授手里呢,我怎么能不跟著去看看?”
“等這件事辦完,我一定再來好好侍奉老師!”
齊老一撇嘴,“少給我來這片兒湯,老柳收了你錢,肯定能把事做好,這是他的原則,你去不去都一樣,明天不許走,陪我去看一件東西。”
齊老說的鄭重,那肯定是了不得的東西。
張震起了好奇心,心里好似一只小手在抓撓,一定要看上一眼才舒坦。
“好,我聽老師的,明天先不走,我去打個電話,讓村里準備接待柳老。”
齊老一指辦公桌,“這里不是沒電話,從這里打,下午也不許出去!”
說著拿出一摞筆記本,“今天下午你給我抄講義,什么時候抄完才能離開京城!”
這一堆怕不下三四十本,每本三千字的話,還十幾萬字呢,這得抄到什么時候?
雖說師命難違,張震可不是循規(guī)蹈矩的人。
他隨意拿起一本筆記,隨意翻看著,打算找個理由搪塞過去。
翻看兩頁,臉色頓時凝重起來,幾分鐘內(nèi)他連連翻看了幾本。
這些筆記竟然都是齊老早年間的心得體會。
除了大量的發(fā)掘古墓、古跡的內(nèi)容,還有許多各地博物院館藏國寶的鑒賞細節(jié)。
這可是不可多得的珍貴資料。
里面許多內(nèi)容,即使對張震來說都是畢業(yè)季
不知不覺間,手邊的稿紙越來越多,筆記本越來越少,張震依舊不知疲累地沉浸其中,甚至達到了忘我的境界。
“嘖嘖,還寫呢,你這是打算一口氣寫完???”
直到此刻張震才突然驚醒,停筆抬頭,只見槐婷婷正掐腰站在桌前。
“師姐有事???”張震甩著酸痛的手道。
槐婷婷苦笑道,“真行啊你,好幾十本筆記,這都抄一小半了,不餓啊你?”
張震向窗外看去,只見天色已經(jīng)擦黑,手表上時針指在了六點上。
槐婷婷道,“下午老師讓我抽空來看看你,一忙起來把這茬忘了,我要不來你是不是得全部寫完才停下?”
張震揉揉有些發(fā)脹的腦袋,憨笑道,“剛才那種境界太妙了,沉浸其中難以自拔啊,謝謝師姐還惦記著我,不寫了,我做東,您想吃啥?”
槐婷婷隨意拿起一張稿紙,“這么大方啊,你想請師姐吃什么,咦,你的字”
張震腦袋湊過去道,“我字怎么了,變丑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