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子里的人都圍了上來,指指點點。
“哎呦,這傻柱下手也太重了?!?/p>
“陳鋒這孩子也是,嘴巴太沖,惹誰不好惹傻柱?!?/p>
“秦淮茹也是,孩子不管教,就知道和稀泥?!?/p>
這時,院里的管事一大爺易中海沉著臉走了過來,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陳鋒,又看了看怒氣沖沖的傻柱,眉頭緊鎖。
“行了!傻柱!你也太沖動了!”易中海開口,語氣卻并沒有多少責(zé)備,“都是一個院住著的,低頭不見抬頭見,至于下這么重的手嗎?”
傻柱梗著脖子,不服氣道:
“一大爺,您聽聽他剛才說的什么話!他那是侮辱秦姐!”
聾老太太拄著拐杖,顫巍巍地走過來,渾濁的眼睛瞥了一眼昏迷的陳鋒,嘴里嘟囔著:
“柱子也是為了維護(hù)淮茹。陳家小子,年輕氣盛,說話不知輕重,是該教訓(xùn)教訓(xùn)?!?/p>
易中海嘆了口氣,對秦淮茹說:
“淮茹啊,你也真是……趕緊看看陳鋒怎么樣了,別真出什么事?!?/p>
秦淮茹假意抹了抹眼角,蹲下身探了探陳鋒的鼻息,隨即站起身:
“還有氣兒呢,應(yīng)該沒事,就是暈過去了。年輕人,身體壯,一會兒就好了。”
說完,她就拉著棒梗,在賈張氏的簇?fù)硐?,回了自己家,仿佛什么都沒發(fā)生。
傻柱也哼了一聲,跟著進(jìn)了屋。
易中海和聾老太太對視一眼,也搖了搖頭,各自散去。
偌大的院子里,只剩下陳月月守在昏迷的陳鋒身邊,無助地哭泣著。
周圍的鄰居也議論了幾句,便各自回家做飯去了。
冰冷,徹骨的冰冷。
陳鋒雖然昏迷,但意識深處卻燃起了熊熊怒火!
他想起來了!全都想起來了!
不僅僅是這次的偏袒!原主母親的死,也和這群人脫不了干系!
當(dāng)年,易中海為了給自己找個可靠的養(yǎng)老對象,看中了陳鋒??申愪h當(dāng)時正在談對象,眼看就要成了。易中海生怕陳鋒結(jié)婚后就不管他了,竟然聯(lián)合了同樣想拿捏陳鋒的聾老太太,還有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賈張氏,一起編造謠言,說原主陳鋒作風(fēng)有問題,攪黃了陳鋒當(dāng)時即將成功的婚事!
這件事對陳鋒母親打擊極大,她本就身體不好,加上兒子婚事被毀,名聲受污,一時氣急攻心,郁郁寡歡,沒過多久就撒手人寰!
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,就是眼前這幾個道貌岸然,或者說自私自利的禽獸!
他們毀了原主的前程,間接害死了原主的母親!現(xiàn)在,又因為一點小事,縱容傻柱將他打傷,還如此冷漠無情!
恨!無邊的恨意在陳鋒心中翻涌!
憑什么?憑什么他們可以如此肆無忌憚地作惡?憑什么善良的人要承受這一切?
就因為他陳鋒無父無母,只有一個年幼的妹妹,在這個院子里勢單力薄嗎?
不!他不甘心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