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致淵頷首,漫不經(jīng)心。
方修浩這種聰明反被聰明誤而死的,世間不止他一個,他毫不覺得可惜。
但真一教與邀月宮有淵源,邀月宮會如何做?
兩個真一教弟子被殺,邀月宮會坐視不理?
隨后高凌峰又通稟一件事。
檔案司那邊遭了賊。
何九機遺物匣子不翼而飛。
大雪遮住了所有痕跡,找鎮(zhèn)武司的人過來追查卻毫無線索,何九機的遺物沒什么價值,就懶得再追查。
楚致淵仍舊漫不經(jīng)心的頷首。
心下卻凜然。
何九機的遺物誰會感興趣?
當然是九離神教!
難道九離神教已知妙靈珠被何九機所得?
還是廣撒網(wǎng),有魚沒魚都要試一試?
如果是前者,那能查到自己身上嗎?
知道自己拿過何九機遺物的,也就高凌峰一人。
高凌峰不會泄露出去。
可天下沒有不透風(fēng)的墻,他不泄露出去,未必就不會被九離神教知道。
九離神教會如何做?
想到這里,他并不覺得擔(dān)憂,只是好奇。
九離神教不是玉鼎宗,不會對自己這世子亂來,那會如何做呢?
——
從禮部衙門出來,他回到新宅練了問心刀訣與破天劍訣,再試著冒險沖玉樓。
沖擊玉樓最易傷經(jīng)脈,經(jīng)脈受傷后,馬上被皇天后土經(jīng)恢復(fù)。
果然如他所料,無法一擊破之,需得水磨功夫。
他通過超感洞照,隱隱覺得,這般水磨功夫需得一個月,方能破開最后一層玉樓,達到先天圓滿,從而尋找宗師之路。
待中午回慶王府時,發(fā)現(xiàn)府外停著一輛沉香飛云馬車,一看便知是康國公府的。
他皺了皺眉頭,停住腳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