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是慶王妃白寧霜。
“娘?!背聹Y微笑:“別氣壞了身子,不值當?shù)?。?/p>
琴聲中溢滿憤怨與不甘。
他因為是覺醒胎中之謎,并非穿越而來取代原身,故前世是自己,此世也是自己,并不影響親情。
因為一直被封著府,他們一家四口感情更親近。
“錚!”
白寧霜蔥指猛一掃琴弦,恨恨道:“我生什么氣,這些無情無義之輩,早就料到的!”
楚致淵坐到妙齡少女搬來的繡墩上,笑道:“娘,多往寬處想,現(xiàn)在比從前好多啦,能自由出入,我們素來都是關上門過自己的日子,又何必管其他人?!?/p>
白寧霜哼一聲:“我寧肯封著王府,也不想受這窩囊氣!”
“宮里碰上其他王妃啦?”
“個個像沒看到我似的,氣死個人!”
“……”
“二十年前,她們可是親熱得很,現(xiàn)在翻臉不認人了!”
“還有那些宮女太監(jiān),也個個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,狗仗人勢的東西!”
“娘你沒發(fā)作吧?”
“為娘沒那么蠢!……就是越想越憋氣!”
楚致淵搖搖頭。
身在皇宮這般名利場,捧高踩低,再所難免。
“淵兒,你去了明武殿,好好爭氣,”白寧霜哼道:“別跟你父王似的老好人誰也不得罪,能壓他們一頭就狠狠壓他們!”
在外人眼里,一個閑散皇子逍遙自在好不快活,豈不知皇子也分三六九等,處于低層也要受氣,一肚子辛酸。
想脫離最底層就要掌握權勢,而權勢之源頭則在皇上。
皇上極重視武功,身為皇孫,能得圣眷的最捷徑便是武功修行。
淵兒是練武奇才,二十歲后天圓滿,且是自己摸索著練,定能入得皇上之眼。
可一年前的一場大病過后淵兒就變得沉穩(wěn)老成沒了銳氣。
進了明武殿,肯定會想著慶王府現(xiàn)在勢弱,宜守拙藏鋒,韜光養(yǎng)晦,不得罪那些皇子皇孫們。
“好,聽娘的。”楚致淵笑著點頭。
白寧霜哼道:“我算是看透了,你越示弱就越受氣?!?/p>
楚致淵點頭贊同,又勸慰了幾句。
“淵兒,”白寧霜忽然壓低聲音:“你皇祖母說了一個消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