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下卻暗自嘀咕。
這祝采芙的話是何意?
她的意思是自己嫌棄十八公主毀了容,不想娶一個毀了容的。
不是十八公主不想嫁給自己,是自己不想娶。
那責任便在自己身上了。
……
兩人來到了一間院外,推門進去,便是兩個美貌侍女正在忙碌。
院子正屋敞開著門,屋內坐著一個蒙著白紗的女子,眉眼如畫,正是先前見過的十八公主程妙真。
楚致淵來到屋外的臺階下,抱拳道:“殿下可好?”
程妙真正執(zhí)一卷書,放下書卷看向他,眉眼間透著疏離與冷淡:“有勞世子掛懷,并無大礙?!?/p>
楚致淵洞照她臉上的傷。
發(fā)現(xiàn)這兩道傷痕皆從眼角延伸到唇邊,一左一右。
即便受傷也要左右對稱,講究對稱之美。
不知是她的手筆,還是祝采芙的手筆。
除了這臉上的傷,她身體毫無損傷,氣息流轉自如。
兩道氣息一對沖,湮滅無痕,幾乎不可能被感知到。
每次看到她的氣息,都覺得奇妙。
世間之大,無奇不有,如此奇奧的心法都存在。
“殿下安心養(yǎng)傷,放開心懷,”楚致淵道:“大宗師出手,殿下能安危無恙,可謂大幸。”
“確實是萬幸,不過要讓世子失望了?!彼f道:“傷痕毀容,我無顏忝居世子妃之位。”
楚致淵劍眉一挑。
祝采芙先前的話,還以為兩人要把責任推到自己身上。
現(xiàn)在聽程妙真這話,覺得還是程妙真見事明白。
原本覺得她行事果斷,很是佩服,如今看程妙真如此,越發(fā)有好感。
他神情沉重,緩緩道:“殿下不想進敝府,不必勉強,若想進敝府,傷痕并不重要,畢竟再奇的毒,總有解藥的,……是吧,程先生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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