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不知道就貿(mào)然求情,這不是自討苦吃嘛。
“我在十二歲那年參加圍獵,忽然闖出一只妖豹,不是你二伯拼死擋在我身前,也就沒你們兄妹二人,你二伯受了重傷差點(diǎn)兒沒命?!?/p>
楚致淵慢慢點(diǎn)頭。
這些年來,王府里從沒人提起二皇子,上上下下都忌諱這名字。
“這么多年過去,你皇祖父的氣也應(yīng)該消得差不多,既然能解禁我們王府,說不定也很快會解了你二伯的圈禁?!?/p>
“父王,不一樣的?!背聹Y搖頭。
說來說去,慶王府被封是因?yàn)轸斆Ф苓w怒,畢竟除此之外也沒什么罪過。
即便這樣也封了三十年,可見皇帝如何憤怒。
恐怕不會消氣,要一直圈禁的。
“我們王府被封著的時候,沒辦法去看望你二伯,現(xiàn)在我們解禁了,該去看看他?!?/p>
“父王三思!”楚致淵正色。
“你娘也勸過我,我也不是不聽勸的,就不親自過去了,免得真惹怒父皇,你代替我去看望你二伯吧?!?/p>
楚致淵緊鎖劍眉,沉吟片刻,最終搖頭:“父王,我們王府現(xiàn)在的情形,還是穩(wěn)妥為上,不宜再冒險了,否則……”
在不知道荊王犯了什么事被圈禁之前,不宜動作,再怎么說已經(jīng)因此而被封三十年,仁至義盡,沒人會說什么。
探望荊王這件事,站在皇上的角度看,正看是情義,反看就是挑釁了。
“平常時候,不去就不去,過幾天是你二伯六十歲生日,六十大壽,冷冷清清孤孤單單一個人過,委實(shí)……”楚明厚搖搖頭嘆口氣:“我實(shí)在不落忍?!?/p>
楚致淵道:“如果探望了二伯,我們會被再次封府甚至被圈禁,父王還要一試嗎?”
自己這個父親什么都好,就是太過仁厚,太過重情意。
這是優(yōu)點(diǎn)也是缺點(diǎn)。
“再封府不至于的?!背骱駬u頭:“你是晚輩,看望一下長輩理所應(yīng)當(dāng),沒什么罪過,更何況,現(xiàn)在的你可不一樣了。”
他露出笑容。
之所以敢提這個,也是有了底氣。
父皇最重武功,對于武學(xué)資質(zhì)驚人的嫡孫一定會青眼有加,寬容許多。
即使不滿,也不至于像自己當(dāng)初重罰自己。
“我知父王不去看望二伯心中內(nèi)疚難安,吃不香睡不好,但父王要想清楚了,是讓闔府上下冒著封府甚至圈禁的危險以全兄弟之情,還是甘受內(nèi)疚而全父子夫妻之責(zé)任。”
楚明厚無奈的盯著楚致淵,看楚致淵神情肅然,最終無奈的嘆一口氣,搖搖頭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