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入目,祝見粼朝軒窗而去,屏息,踽踽而行,望著其背影,她欲言又止。
思忖再三,終是將話道出口。
“表兄。
”話落,正躡步的祝見粼止步,轉(zhuǎn)身朝她看去。
“表兄,遇府設(shè)宴,你可去?”見他頷首,水?dāng)噼虼桨牯鈴垼桓庇Z還休之態(tài),祝見粼許是瞧出其含辭未吐,遂開口道。
“表妹可是還有何話?大可直言。
”“表兄,多加留心身邊人,提防些,總是無錯(cuò)的。
”她抬眸,一字一句言語著,四目相對(duì)間,眸中是懇切。
“好。
”待祝見粼身影遠(yuǎn)去,她方坐于月牙桌旁,此一邊淺啜著茶,彼一邊心中忖度著。
今日之刺客,并非她有意編造,而是確有此事。
水?dāng)噼蛲趦黑s至青塘苑中,疾趨進(jìn)屋,屋門將將關(guān)上,便傳來一陣寒意與血腥味,入目是一蒙面男子,身著夜行衣,正持劍。
“啊……救命……”期兒見狀正要號(hào)救,可蒙面男子眼疾手快,一掌落,期兒當(dāng)即昏了過去。
眼見著期兒倒地將弄出動(dòng)靜,蒙面男子一只手將其托住,繼而置于一旁。
水?dāng)噼蛞姞睿闹胁粦譃樘摚伤嗳幻髁?,縱使號(hào)救引來人,可終是不敵劍劃過脖頸之速。
為保命,她趁此間隙拔出發(fā)簪,握于手中,藏于袖里。
明面上,面容盡是懼色,身子輕顫著,若是旁人得以瞧見,定然以為是因期兒這前車之鑒,適才不敢有所舉動(dòng)。
她候著蒙面男子的動(dòng)止,可他卻遲遲未挪步。
良久,只見殷紅染上蒙面男子的臂,倏然間,他正要朝水?dāng)噼蜃邅?,卻雙膝一軟,借力于劍才得以堪堪站起。
屋中彌漫著血腥味,縱使是癡兒,亦知曉此時(shí)是處于何境地。
水?dāng)噼虼罂沙闷涮撊鯐r(shí),喊來護(hù)院,將其押住,可期兒還在他身旁……恰在此時(shí),她瞧見蒙面男子腰間懸著的麻繩,若有所思,繼而開口道。
“郎君既是負(fù)傷,不如待敷上金瘡藥再言語?萬一你命喪于此,想來會(huì)引起軒然大波,我亦不便收拾殘局。
”趁他鴟目虎吻、蹙額嚙齒之際,水?dāng)噼蚣膊綇乃幭恢腥〕鼋鸠徦?,繼而將瓷瓶擲于其雙手中。
他敷藥時(shí),水?dāng)噼騽t是趁機(jī)躡步至期兒身側(cè),手方抬起,還未觸及其肌膚,一道寒光在眼前乍現(xiàn)。
蒙面男子持劍,阻隔了水?dāng)噼蛴拷闹讣猓U(xiǎn)些令其受傷。
見狀,水?dāng)噼蚩s回雙手,見其仍舊敷藥,倏然起身,此時(shí)她于上位,蒙面男子只能仰視她。
“郎君倒不果斷,瞧你之舉,若是真要取我性命,大可不必欲擒故縱,若是無意取我性命,那郎君緣何深夜出現(xiàn)在此?”說罷,水?dāng)噼蛞娝麊】跓o言,轉(zhuǎn)眸望向床榻處所藏匿的匕首。
正當(dāng)她悄然挪步時(shí),聲至耳畔。
“娘子洞若觀火,在下此回冒昧之舉……不管娘子信或不信,我并非來取娘子性命,而是……同娘子合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