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云卿手里還握著腰牌,此時不拿更待何時,她湊上去一點點撥開他修長的指節(jié)。
拿到手了。
還沒等她高興,手上一緊,她慌神中對上他玩味的視線,“小春夏,偷東西可不是什么好習(xí)慣?!?/p>
偷?
這分明是她應(yīng)得的。
“殿下誤會了,現(xiàn)下太陽快落山了,小的是怕您受風(fēng)寒?!彼^里面的床被蓋在他身上,順勢將得手的腰牌塞到了衣襟里。
蹩腳的說辭,破綻百出,蕭云卿沒同她計較,換一邊繼續(xù)睡覺。
王媽媽遣人來送飯菜的時候,春夏從床上醒來,不知不覺就睡過去了,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走的。
若不是桌上放著的香爐,她還以為是夢境。
春夏下意識摸摸胸口。
衣襟里膈人的木牌還在。
天慢慢黑下來,春夏反倒是睡不著了。
索性出來透透氣,打發(fā)時間。
她與王媽媽住一個院子里,白日都是在她眼皮子底下,一舉一動都被監(jiān)視。
晚上好些,但院子會落鎖,她哪里都去不了,只能縮在這院子四處溜達。
不過好在這院子大,房子多,也沒那么無聊。
春夏蹲在角落賞月,耳邊蟲鳴此起彼伏,清風(fēng)微徐帶著涼意,從她角度看那一方天地里,只有一輪皎潔的月,不曾被束縛,靜靜孤芳自賞。
‘吱嘎’一聲門開了。
春夏一頓,不是每晚都落了鎖的。
她縮縮身子抬起頭,借著月光,來人是曹旺。
曹旺?
他不是應(yīng)該在前院么。
怎么會出現(xiàn)在這里。
這么晚,他身邊也沒跟著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