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屋里出來,春夏有短暫的暈眩,方才哭的太過用力了些,情緒起伏明顯,身體有點吃不消。
曹旺懷疑她,但沒有實質(zhì)的證據(jù),不然也不會只是單單的傳喚,剛才那些說辭看著十足把握,實質(zhì)卻是在炸她。
后院茶坊暫且還是不要去了,別到時候黃雀在后,她怕蕭云卿會連累她,再著人已經(jīng)脫離危險,有她或沒有都不重要了。
況且她已做的仁至義盡,明早只要周勇投遞信件,不出意外的話,他的小青梅會動用關(guān)系找到他。
還是想想自己吧。
時間不等人。
那王媽媽也是個人精,曹旺前腳利誘,她后腳找人清理了一間屋子給她,美其名曰先養(yǎng)好些在送去京都,實則就是怕出意外不好交代,將她變相軟禁。
好幾天院里的雜確實不用做了,但期間也只有環(huán)兒過來看她,有時候沒聊上幾句就會被王媽媽突然出現(xiàn)給打斷。
春夏無力的倒在床榻上,心中絕望。
募的,窗戶邊傳來細微的聲響,她徑直走去。
木質(zhì)雕花的窗戶推開瞬間,一張清風朗月的俊逸臉龐出現(xiàn)在視線里,伴隨著夏日傍晚的蟬鳴,他像一輪明月,就這么亮堂堂的闖了進來。
“怎么是你?!彼笥铱纯创_定沒有其他人,但抓住窗栓的手不放,顯然是不想讓他進來。
顯然這么明顯的拒絕,某人已經(jīng)察覺出來了。
蕭云卿大大咧咧的環(huán)臂靠在木框上,好整以暇的看著她,“你若不放,我便大聲說話咯!”
這怎么可以。
春夏嚇得收手,生怕他下一刻反悔。
“你怎么來了。”她壓低聲音,小心翼翼的關(guān)上窗扉。
“怎么,不歡迎?!蹦凶勇愿叩纳ひ?,叫春夏立馬拉人躲進臥房。
“哦!原來這么歡迎啊,小春夏?!?/p>
“你究竟想干嘛?!彼龖?zhàn)戰(zhàn)兢兢,萬一叫王媽媽發(fā)現(xiàn),他可能沒事,但她一定有事。
見她草木皆兵都快嚇破膽了,蕭云卿收起玩笑,“幾天未見,怕你出事,所以過來看看。”
“你來,我才會有事?!毙÷暤凸?,畢竟實在不敢給他聽了去。
可偏偏有人耳聰目明的,還全部給他聽的清清楚楚。
蕭云卿也不惱,反而直接坐在床頭半倚著,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看,“這般同我說話的大概也只有你了?!?/p>
“殿下放心,以后不會了。”以后咱們天各一方,也不會再見,更別說同你這般講話了。
他滿意的點點頭,只當春夏示弱,“小春夏,那你可要說話算話了。”
“求之不得呢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