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夏將自己聽到得一五一十的說出來,其間還添油加醋了一番,惹得劉媽媽火氣直冒,揚言要當面懲治那些人。
“哎,劉媽媽你這樣可不行?!贝合难鹧b制止安撫道,“桑媽媽昨日說漏了嘴,現(xiàn)如今大家對于劣質碎米的事情憋著怨氣呢,您要這個時候找人理論,不撞槍口上么,到時候理沒討成,威信也沒了?!?/p>
經春夏這么一說,劉媽媽安靜下來,她覺得在理便尋問怎么辦。
“小的認為,如今您做了采買的活,自己沾了喜事,也得讓大家嘗嘗甜頭,眾人有了好處便會拿您同桑媽媽比較,您得了人心,威信自然不就有了么?!?/p>
劉媽媽不自覺的點頭贊同,“那我要該怎么做。”
“去鎮(zhèn)子上采買東西啊,桑媽媽拿劣質的碎米糊弄人,那您就買好些的,到時候大張旗鼓的一番,讓大伙兒知道您的好,正巧管事的米也有問題,您何不一起解決了,也讓管事高看您幾分吶。”
在聽到春夏說管事也會高看幾分時,劉媽媽眼前一亮,立刻吩咐讓她安排一下采買的事情。
“可是劉媽媽,沒有腰牌我出不去。”春夏及時提醒。
說罷,一枚烏黑磨得發(fā)亮的木牌遞過來,“你拿著這牌子去賬房領一下下個月的采買錢?!贝合难陲椬∨d奮伸手去接,半道牌子又收了回去,她一顆心提到嗓子眼就見對方捻著手指小聲說道,“春夏啊,記得留些給媽媽我?!?/p>
夏日的白天亮的早些,春夏簡單的梳洗一番,見床上的環(huán)兒還在睡著便輕手輕腳的出門了。
后院的側門外,一匹馬拖著木板車,車上駕馬的小廝跳下板車,見她穿著一身同樣小廝的衣裳抓抓腦袋,“姑娘,您來啦?!?/p>
春夏見走來的人約莫十八九歲的樣子,面相還算忠厚老實,她福福身子,“我得劉媽媽的指示去鎮(zhèn)上才買些東西,勞煩大哥哥了?!彼龖B(tài)度極好,倒是讓駕車的男子有些受寵若驚了,他們做粗活的極少遇上這般有禮的。
“大哥哥,就你我去么?”
“不,還有一位年長的領事,他說有些事讓我們先行過去?!?/p>
“我們?”不怪春夏奇怪,按理采買、詢價、裝車、運輸無論哪個流程都需要一位年長的領事坐鎮(zhèn),況且她身上帶著銀錢,萬一……
“以往都是我做,熟的很,還請姑娘放心?!?/p>
對于小哥的話,春夏并未放在心上,可到了集市一趟流程下來,小哥做的是游刃有余的,時間也比預計的快了很多。
“大哥哥我這邊需要買點自個兒用的東西,勞煩你在這里等等我?!闭f著撩起耳邊的頭發(fā),一副嬌羞的模樣。
女兒家用的東西,小哥自是不好多問,他點點頭拉著馬車拐到胡同口,“你去吧,不著急的,我在這兒等你。”
春夏朝他笑笑拐了個彎一溜煙的跑了,方才采買東西的時候她處處留意,腦子里記著方位,巷口七拐八拐的出現(xiàn)一間不起眼的小商鋪,她抬腳進去見邊上坐著一老翁,“先生。”她掏出木牌,“麻煩您做一個一模一樣的。
老翁抬眼看片刻又低下頭,蒼老的聲音說道,“私造令牌可是會拉去見官的。”
話畢,一錠銀子放在桌上。
“夠不夠?”雖然是十三歲兒童稚嫩的聲音,卻沒有俏皮可愛。
老翁這回抬起頭認真的看著眼前的小人兒,“夠了?!彼麌@口氣,決定不再相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