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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錯愕到震驚，從震驚到恐慌，最后，所有的情緒都凝固成一種極致的羞恥。

周圍的鄰居們，也從最初的竊竊私語，變成了鴉雀無聲。

他們看看手機，又看看張偉，眼神里的鄙夷和恍然大悟，比任何咒罵都更加傷人。

“你你!”張偉嘴唇哆嗦著。

他想去搶手機，但大爺身邊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圍上了幾個年輕人，不動聲色地將他護在身后。

錄音播放完畢，大爺恰到好處地關掉手機。

一臉“天真”地看向已經面無人色的張偉，追問道：

“張律師，您看，像今天您母親這種情況，是不是就該用上您教的這招‘合理化呈現(xiàn)’?。俊?/p>

“我前面覺得高深，現(xiàn)在好像突然就弄懂了！”

“您的辦法，真是妙??！”

這幾句話，徹底壓垮了張偉。

“??！”

張偉發(fā)出一聲尖叫，理智的弦徹底崩斷。

他猛地撲向人群，嘴里胡亂地咒罵著：

“假的！都是假的！你們合起伙來害我！我要殺了你們！”

“你們這些垃圾，我要把你們全部都送進監(jiān)獄！”

就在這時，遠處傳來消防車的警鈴聲。

由遠至近。

張偉的嘶吼戛然而止。

他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。

手機“哐當”一聲，從他顫抖的手中滑落，掉進了腳下那灘黑色的血水里。

屏幕閃了兩下，徹底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