愣了一瞬,繼而失笑,“醉酒之人不言醉,你要真想殺我滅口,就不會說出來了?!?/p>
虞茗香冷笑,“說不定我就是故意說出來,想降低你的戒心呢?”
顧觀??嘈Γ澳悄氵€真是多此一舉?!?/p>
他看著她,一臉鄭重的道:“我對你,從無戒心,你要想殺我,只管動手便是?!?/p>
虞茗香聞言:“……”
神色復雜的看了他一眼,反手把桶里的水倒進了浴桶里,試了一下溫度,沉聲道:“脫掉衣服,泡進去!”
顧觀海:……
在她面前寬衣解帶,他的神情多少有些不自然。
可是。
這種時候,他又不敢跟虞茗香對著來。
他看了一眼緊閉的廚房門,低頭開始脫衣服。
虞茗香:……
看著他脫衣服的背影,下意識的轉(zhuǎn)身,掏出了自己裝著銀針的牛皮袋。
她說自己對中醫(yī)略有涉獵,其實是自謙。
前世回城以后,她每每想起自己慘死的兒子和兒媳,都悔不當初。
她自責自己的無能和醫(yī)術不精,所以……
曾下了苦功研究中醫(yī)和針灸。
研究那些在落后條件下的治病救人之法,以至于后來,西醫(yī)廣泛應用,中醫(yī)日漸式微時,她還成了中醫(yī)界的泰斗。
只是可惜,醫(yī)者不自醫(yī)。
她在下放那段歲月傷了根本,又郁結(jié)于心,最后身患癌癥,只能等死。
身后傳來水花聲,虞茗香這才收回思緒,調(diào)整了一下燈火的位置,拿著銀針轉(zhuǎn)身看向顧觀海。
直到藥效起了作用,他的臉色變得通紅,額頭大汗淋漓。
虞茗香才上前一步,沉聲道:“顧觀海,我要開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