轟!一道劇烈的白光照射到了我的眼前,我不自覺閉上了眼睛,可是那白光還是非常刺眼,讓我的眼睛有些生疼。然而隨即,我便聽見面前尖嘴白袍人發(fā)出一聲慘叫,他架在我脖子上的長劍便叮當一聲掉落到了地上。
“啊啊啊啊啊!卡薩斯!你竟敢”尖嘴白袍人的話還沒有說完,一個清脆的巴掌聲直接打斷了他的話。
“大主教的名字是你能隨便叫的嗎?”
我使勁想要睜開眼睛,可是不行,剛才的光太亮了,弄得我現(xiàn)在眼前還是一片白茫茫,但是我能聽出來,這是葉琳的聲音!
葉琳真的來救我了!??!
巨大的喜悅沖擊著我的腦海,這么久的時間我一直緊繃的神經(jīng)在此刻終于放松了下來,一股可怕的疼痛感傳遍了全身,我瘋狂的咳出了大量的鮮血,眼前一黑,一頭栽倒了下去。
我看不見東西,口鼻貼在骯臟的地面上,呼吸著奇臭無比的氣味,雖然動不了,但是還是聽見了葉琳的驚呼。
“普勒!”她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,她以前是這樣的聲音嗎?
我感覺到一只溫暖細膩的手掌撫摸在我的臉上,?。∵@種觸感,就像是在夢里一樣!
“他沒死,只是受傷較重?!币粋€聲音低沉的男人說道:“來人!把他抬到治療室去!”
這時有兩雙非常有力的大手將我一前一后抬了起來,可是我的雙腿已經(jīng)被那個尖嘴混蛋踢斷了,xiong口的肋骨也不知道斷了幾根,他們這樣一用力,牽扯到了我的傷口,瞬間讓我痛暈了過去。
等我再醒來的時候,我已經(jīng)躺在了潔白干凈的床上。?。∵@床可真舒服,軟軟的枕頭散發(fā)出干凈的香味!我這是來到天堂了嗎?
我微微側(cè)過臉來,看到了一張絕美的面容,那是葉琳,她不知道在我的床邊守了多久,此時正沉沉的趴在床上睡著了。
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,她慢慢睜開了眼睛,見到我醒來,她高興地露出笑容,“普勒,你醒啦!”
隨后她的眼淚便噗噗地往下掉,“普勒,對不起,我來晚了,我發(fā)現(xiàn)你被抓走之后,便去與奧古斯丁大主教理論,可是他們說你手上有彼岸花用于交流的紙條,我不相信,他們還拿出證據(jù)給我看,為了這件事我奔波了許久,最后找來了卡薩斯大主教,他幫我向奧古斯丁大主教施壓,我這才有機會對薛里茲進行質(zhì)詢。”
原來葉琳為了我做了這么多,看來我的堅持是正確的,可是那什么奧古斯丁,什么卡薩斯還有薛里茲都是誰?我根本就不認識!
葉琳接著說道:“在質(zhì)詢中,有個騎士提供了證言推翻了薛里茲的證據(jù),原來那張紙條就是薛里茲偷偷塞到你房間的,他是在陷害你!最終大主教審議得出結(jié)論,你是無罪的!我在沒有結(jié)束,請!
我真的非常感激葉琳,如果不是她,我可能就像是一只老鼠一樣死在了那陰暗恐怖的地牢之中,至今我都不敢再進入那種幽閉的環(huán)境,它會讓我想到那三十多天生不如死的日子。
“普勒!”葉琳突然對我說道:“再過一段時間,我就要離開了?!?/p>
我微微一愣,是啊,葉琳是教廷的人,她是隨大主教來的,這么久了,也是時候離開了,“沒事,你為我做得夠多了,謝謝你!”
“你謝我做什么?”葉琳有些慍怒道:“我救你是因為我將你當作當作我的朋友,你當時不是也奮不顧身救了我嗎?”
我撓了撓頭,“我當時也沒有顧得上那些,想都沒想就一腳踹過去了,哈哈,可是現(xiàn)在想來,若是那些魔狼去找同伴來,我們兩個可就都危險了!”
葉琳捂嘴輕笑,“你也知道危險,當時我可是看你信心滿滿呢!”
我有些尷尬的笑了笑,隨后問道:“你什么時候走?”
葉琳神色一黯,“大概三天后吧,我們在這里的調(diào)查已經(jīng)結(jié)束了,4年前教堂的神父被殺案件已經(jīng)被證明是彼岸花所為,而且相關(guān)的證據(jù)都指向了烏麥爾——彼岸花的一個高級指揮官,不過他很可能已經(jīng)不在帝國境內(nèi)了,所以在這里繼續(xù)待著也是浪費時間?!?/p>
原來那個蒼老的黑袍人叫做烏麥爾,他就是彼岸花與我對接的唯一聯(lián)絡(luò)人!
是啊,我是彼岸花的成員,雖然迄今為止,我還沒有幫助彼岸花做過任何事情,但我畢竟已經(jīng)加入了這個與教廷對抗的強大組織,而葉琳是教廷的人,很明顯她的身份不低,我們之間真的有可能嗎?
她總有一天會發(fā)現(xiàn)我的身份,我們總有一天會從朋友變成敵人,從無話不說變成刀劍相向!
可惡,這合理嗎?這么多年過去了,我沒有感受到過一絲的親情,葉琳就是唯一能夠走進我內(nèi)心的人,雖然結(jié)識的時間不長,卻是一見如故,我被她深深吸引,這是我從未有過的感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