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還困在海濱路,水淹過腳踝了。”
聽到我有危險,沈露曦聲音有些著急:“你等一下,我馬上來接你?!?/p>
半個多小時的路程沈露曦二十分鐘就到了。
她風塵仆仆下車,看見我的瞬間眼中滿是心疼和擔憂,大步上前給濕漉漉的我撐傘,拉著我往車邊走。
可衣服上,那股廉價的香水味就算在十二級大風里,也消散不去。
一股股的刺激著我的鼻腔。
我正要說話,可下一瞬沈露曦手機響了,是周梓軒的專屬鈴聲。
她幾乎是下意識松開我,接通了電話。
“曦曦姐,我好像感冒了,頭好暈啊。”
沈露曦眉頭緊皺,眼中滿是擔憂和心疼,她手忙腳亂地在口袋里摸出車鑰匙。
然后柔聲哄著周梓軒,語氣里的溫柔是我從未見過的:“乖,在家等我,我送你去醫(yī)院?!?/p>
她松手,我踩到坑洞跌倒,心也摔回泥漿里。
眼看她一邊開車門上車,一邊頭也沒回地催促我:“快上車。”
我忍者劇痛艱難地從地上爬起,正準備上車,車門突然自動關(guān)閉,夾住了我的衣服。
我的心一緊,立馬拍打著車門,可此刻的沈露曦已是滿心焦急的想去接周梓軒,全然忘記了我這個人的存在。
隨著車輛的啟動,我重心不穩(wěn)重重摔在地上。
車子拖起我在雨中疾馳。
泥漿刀子一樣打在身上,劃破我的皮膚。
面前的畫面快速變化,我的五臟六腑仿佛要被顛了出來。
錐心刺骨的劇痛讓我痛苦地哀嚎。
直到我被拖行了幾百米,伴隨著衣服撕爛,我撲倒在泥濘里,一眼看去,腿上的血肉和地上的泥水攪拌在一起,痛得失去知覺。
我絕望地趴在地上動彈不得,對沈露曦最后一點幻想也消散了。
后來還是路過的好心人送我回了家。
剛到家,我就看見周梓軒在群里所有人:
“今天發(fā)的朋友圈是開玩笑的,希望大家沒有誤會。感謝沈總不跟我計較,還趕過來送我去醫(yī)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