恨死了爹娘的人是我。
恨要去送死的人是我。
”程寧用一種難以言說的表情看著金普宣。
那張年輕的臉上,寫著悲傷、憤怒、憂愁、不甘。
“恨!”金氏兄妹異口同聲的說。
他們說:“與其憤慨仇視,不如從我們這一代開始改變。
我們明明有改變的機(jī)會。
”“我們今日優(yōu)渥的生活得益于先祖的利欲熏心。
”金普宣看著程寧慢慢說。
程寧能感受到肩膀的緊繃和酸澀,心中有什么東西想要沖出這房間,沖出去,看看世界,看看遼闊。
“我沒有忘記自己的承諾。
”程寧松懈肩頸,眼睛中復(fù)雜的情緒散去,剩下一片黑白分明的決絕。
“那我們便是盟友。
”她的對側(cè),金氏兄妹再次向她伸出手,邀請她一起走進(jìn)偉大的事業(yè)。
師父,你不愿我進(jìn)入金門地陣。
徒兒,不聽。
程寧一一拍過他們的掌心,不適這樣煽情的場面。
金普宣看向蕭嘯,“嘿!兄弟,你呢?”程寧順著聲音,扭頭看蕭嘯。
四方房間,人們都在等他的回答。
這似乎是一個嚴(yán)肅的問題,一個不應(yīng)該帶有其他情感色彩的問題。
它應(yīng)該得到一個純粹的回答,不沾染個人情愛的回答。
所以,蕭嘯不敢扭頭去看程寧注視著他的眼睛。
他怕看見了那雙眼睛后,他的追求又會和那雙眼睛掛鉤。
但不是的。
蕭嘯伸手與金普宣長久交握,說:“我愿意用剩下的光陰去做一件有意義的事情。
當(dāng)然,我們肯定會存在分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