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子像路邊的野花一樣,一朵一朵從程寧眼前閃過。
轉(zhuǎn)眼在長天宗已兩月有余。
前些時日寄給金長老的信,在昨日收到了回信。
金長老在信中說,當(dāng)年熟知她父母的舊人已死的差不多了,只剩下金長老和許泓。
而阿日斯蘭只見過她母親,并未見過她父親。
程寧再發(fā)信詢問,當(dāng)年具體發(fā)生何事,才讓她師父堅定不解除天罰的決心。
金長老回:程釋道之死,使他確信人族終將滅亡。
短短一行字,程寧并不能拼湊出當(dāng)年的慘景。
薄薄一張紙,程寧無法感知歷史的厚重。
蕭嘯站在門外等她,長天宗主召集眾人前往正殿議事。
“走吧。
”踏出門,外面天藍(lán)得像塊寶石,白云飄在上面,像它獨特的種水。
兩人并肩而行,衣擺翩翩,相互摩擦,平白生出一段曖昧。
正殿之上,又坐了許多程寧不認(rèn)識的人。
阿日斯蘭的左下側(cè)是阿木爾,阿木爾順手第一位便是何云樺。
程寧自問是沒有本事做到上席的,她拉著蕭嘯在席末,找了兩個緊挨著的位置。
她才剛落座,便有一女子端著一杯羊奶,盈盈得朝她走來。
“你就是程寧?”“是的。
”程寧和藹的笑,“請問你是誰?”那女子站立垂眸,看著坐著的程寧,“我坐在宗主右側(cè),你說我是誰呢?”她說完轉(zhuǎn)身就走,留下程寧和蕭嘯兩臉懵逼,私底下不斷猜測她是誰。
“阿日斯蘭的女兒?阿木爾的妹妹?”程寧自言自語。
而蕭嘯的態(tài)度是:“我看未必,也可能是小老婆。
”大殿逐漸安靜,阿日斯蘭高舉手中的牛角杯,“諸位,我長天宗一年一度的祭天盛典又要開始了。
”他話音落,四周響起潮水般的掌聲和歡呼聲。
程寧附和著鼓掌。
等掌聲停歇,他繼續(xù)說:“照往常慣例,盛典之前是為期一個月的狩獵,成績最好的勇士,將得到我的嘉獎。
”興奮圍繞程寧,使程寧感到不理解。
她對這一切都無感,甚至覺得遠(yuǎn)沒有她與蕭嘯在旅途中奔波時暢快,她扭頭問蕭嘯:“你高興嗎?”“他們高興是因為想得到獎勵。
”蕭嘯糾纏程寧腦后的秀發(fā)。
程寧追問:“什么獎勵?”“最勇猛的力士,將成為宗主的兒子,擁有繼承長天宗的權(quán)利。
”“什么!”程寧張口問:“他那么多兒子,就是這樣得來的?”“也不全是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