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哥沉默了一下,“你確定嗎?可我怕明棠承受不住。”
“伯父已經(jīng)同意了,他已經(jīng)派了人?!币痪湓挘尭绺缭贈]了話說。
他只道:“這些事別告訴雪兒,我怕她內(nèi)疚?!?/p>
病房的門被推開,我連忙閉眼裝睡。
哥哥站在我的床頭凝視了半晌,最終為我掖了掖被子,嘆道。
“明棠,哥哥對不起你,也對不起媽媽可雪兒除了我們,真的無處依靠了?!?/p>
在他走后我才睜開眼。
為什么
就因為我不如蘇雪兒和他們相處的時間長嗎?
只為了給蘇雪兒鋪路,就可以毀掉我十個春秋的努力,把我的人生全部摧毀嗎?
心一陣一陣鈍鈍的疼,疼到我無法呼吸,捂著心口失聲痛哭。
李渡種下的惡意在出院那天結(jié)了果。
我坐在輪椅上被護工推出,好幾個報社的記者紛紛圍堵住我。
“蘇小姐,聽說兩周前的那起惡性案件,起因就是你自愿與犯罪團伙進行亂交是嗎?”
“蘇小姐,據(jù)說你本來想勾搭上文工團團長,但是認錯了人才被帶走,是嗎?”
“蘇小姐”
“蘇小姐”
一聲聲蘇小姐中,他們也漸漸上前。
我的大腦“嗡”的一聲響,那天那些人惡魔般的臉龐和面前的報社記者們?nèi)诤系揭黄稹?/p>
我哭著給那些人磕頭求饒,他們卻仍不肯放過我
不知是誰,突然扯了一下我的衣袖,肩頭刻著的“騷貨”二字露了出來。
閃光燈不斷地閃,緊繃的弦在此刻斷裂,我發(fā)出一聲尖叫。
“走開!走開——”
李渡在這時趕了過來,他把身上的大衣蓋在我頭上。
“滾!都給我滾——不然我報警了!”
人群終于被驅(qū)散開,我不斷地抽泣、發(fā)抖,李渡隔著大衣安撫著我。
“沒事了,明棠,真的沒事了。我在呢?!?/p>
他握上我顫抖的手,我卻下意識地甩開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