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想讓她繼續(xù)跟在豺狼虎豹身旁,怎么可能呢?
她怎么敢?又怎么肯呢?
可事實卻并不像她所想的一樣。
人家對她并沒有想法,都是她在種種巧合下自己的胡亂揣測。
換位思考,如果真像黎曜所說,她當(dāng)時的一番舉動,確實是有些任性妄為了。
怪不得他那晚問她,好端端的為什么發(fā)脾氣?
在他看來,她可不就是莫名其妙生氣,又莫名其妙罷工,還莫名其妙拉黑領(lǐng)導(dǎo)么……
哎。
喬以眠越想越慚愧,臉上熱意也不斷攀升。
吶吶半晌,她低著腦袋小聲道歉,“對不起。”
她真有些無地自容了。
頭頂傳來深深的吸氣聲。
就在她以為對方會嚴(yán)厲指責(zé)她的時候,一只溫?zé)岽笫职丛谒^頂,用力揉了一把。
低沉悅耳的聲音響起,
“功過相抵,放你一馬?!?/p>
腦袋上的觸感來得快,去得也快,卻在她的頭頂留下難以忽視的溫度。
喬以眠伸手扒拉兩下頭發(fā),借此掩飾臉上的尷尬。
回想他剛說的這句話,又有些意外,“我有什么功勞?”
黎曜回答得坦坦蕩蕩,“陪我去調(diào)研。”
喬以眠:“那是工作?!?/p>
黎曜想了想,更正:“利用休息時間陪我去調(diào)研?!?/p>
好吧……
見小姑娘完全沒了不久前渾身帶刺的樣子,黎曜猜到她的氣應(yīng)該消了。
連日來心上肆意生長的野草也隨之干枯風(fēng)化。
他低眸看著小姑娘通紅的耳垂,故意說道:“本來想回林川之后給你一個獎勵的,現(xiàn)在沒了?!?/p>
喬以眠摸了摸耳朵,不好意思地“哦”了一聲。
見她竟然沒有半分遺憾失望的模樣,黎曜忍俊不禁。
小姑娘真是一點兒都沒為自己考慮過。
氣氛正好,他轉(zhuǎn)換話題,問她:“被解約了是嗎?”
“嗯。”喬以眠點頭,想問問他是怎么知道的,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