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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直等在手術室外的爸爸長舒一口氣。
一夜之間,他仿佛不再是從前手掌大權的董事長,而是一個普通的父親。
我和哥哥同時推了出來。
哥哥情況危急,我離開重癥時,他還在里面。
三天后,我醒了。
第一反應是查看肚子里的孩子,可我稍稍一動渾身都疼。
盡管如此,我仍舊發(fā)現(xiàn)肚子里原本孩子的氣息沒有了。
爸爸進門時,看到的便是我咬住嘴唇,淚水無聲落下的畫面。
爸爸立馬紅了眼眶,快步過來。
“明珠,你放心,爸爸一定會讓欺負你的人付出代價!”
我回過神,立馬追問。
“爸,哥哥怎么樣,他還好嘛?對不起,都是我的錯,是我識人不清,害了哥哥”
我越說越痛苦,越內疚,動作間牽扯到脆弱的傷口。
傷口撕裂,溢出鮮血,染紅了紗布。
爸爸立即安慰我,說哥哥已經脫離了危險期,現(xiàn)在就等他養(yǎng)好傷口后進行植皮。
我這才長松一口氣,背負的罪惡感卻仍舊沒有減少。
這時,病房門再度被推開,進來一個令所有人厭惡的人——寧晉然。
他臉上有破口,提著禮物,再沒有當初的高高在上,臉上都是卑微的諂媚。
似乎生怕爸爸趕他出去,他快步鉆進病房。
四目相對那刻,我遏制不住怒吼。
“滾出去,我不想再看見你,滾!寧晉然,你有妻子為什么還要招惹我,現(xiàn)在害得我和我哥哥變成如今這副樣子,你怎么不去死,你去死??!”
爸爸站起身,魁梧的身軀如山擋在我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