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時檐離開后,言淮景盯著推車上的玄色食盒良久。
別的男人拿過來的吃食,他并不想讓任傾雪吃。
但任傾雪的臉色實在不好,也不知是腿疼,還是在生氣自己偷偷爬床之事。
無奈之下,言淮景只好將食盒拿了過去。
“府上不過這幾天食素,他竟以為府上一直都食素,唉!”言淮景將食盒打開,取出葵花斬肉夾了一塊,送到了任傾雪的嘴邊:“吃吧,不然醫(yī)官還以為我虐待你了?”
任傾雪氣的心堵地慌,難道這三年的折磨不是虐待?
但言淮景的手已經(jīng)懟到嘴邊了,她若是不吃,言淮景過會兒又該發(fā)火了。
任傾雪定了定神,決定先假意順從,等言淮景不再緊盯她了,再找機會與宋時檐逃出去。
她壯著膽子,對上了言淮景的眼,張開嘴將嘴邊的肉吃了進去。
細嚼了幾下,任傾雪便再也忍不住眼淚,小聲地抽啼起來。
這味道,竟與任國的甚是相似。
景國的飲食習(xí)慣,與任國的大不相同,這葵花斬肉做得與任國的如此相似,定是宋時檐找人特意做的。
時檐哥哥竟還記得她愛吃葵花斬肉!
這味道她想了整整三年。
言淮景見她哭了,還以為是葵花斬肉做得難吃,一臉緊張地問:“可是這菜太難吃了?”
任傾雪搖搖頭,眨著一雙淚眼望著言淮景:“好吃,很好吃,謝謝!”
她謝的哪里是言淮景,她的滿心滿眼都是宋時檐,謝的自然也是宋時檐。
“那你哭什么?”言淮景不解道。
任傾雪無奈地搖搖頭,她總不能說,是因為想家吧!
“你既愛吃,那就多吃些,改日我命人天天給你做!”任傾雪難得如此順從,言淮景也不想計較太多。
任傾雪聽到言淮景的話,心中一陣苦澀。
她從小有個習(xí)慣,無論多愛吃的食物,必須至少隔上七日才會再吃,不然她就會吃膩。
而她一旦吃膩了一樣食物,往后只要見到一準覺得反胃。
任傾雪又對言淮景搖搖頭,連連拒絕道:“謝過將軍,我吃一次就足夠了!”
這可是她難得喜歡了二十余年的菜。
她可不想以后看到葵花斬肉就反胃!
言淮景心有不滿,他搞不清楚這女人一天天想的都是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