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把利器赫然從后往前捅穿了她的腹部!
黃雀在后(下)春宵苦短啊
緊接著,這把外來物原地轉(zhuǎn)了個圈,又以最快的速度從來時的路徑抽走。
內(nèi)腔的腸子仿佛被攪爛了,大腸小腸不分你我地纏繞在一起,將血水與胃酸從肚子上的一窟窿擠出大抔大抔。
可憐魏曦還沒來得及對痛感做出反應(yīng),便粘著林疏昀緩緩倒地,瞪著眼睛完全咽了氣。
血腥味無孔不入,溢入莫祈君的鼻腔,她捂住嘴,受不了地干嘔起來。
上一回sharen是由于失手,之后的行徑也全是在兩眼一抹黑的情況下做出,可這回她就站在旁邊,將算得上虐殺的全程看得一清二楚。
原本微笑站在后方的逐空步步朝著沉浸在喜悅中的魏曦靠近,捂嘴,出刀,轉(zhuǎn)刀,收刀,所有動作一氣呵成,一擊斃命。
那股狠勁完全不像個吃齋念佛的清修之輩,反倒像一個
亡命之徒。
涼意從腳底升起,莫祈君捂緊嘴,不再輕舉妄動了。
幸好那把刀見血之后就擦干凈回了鞘,沒有要毀滅下一位苦主的跡象。
“果然腦子
不好使,還在看戲呢?”
殺完人,逐空沒有半點慌張,只將如視螻蟻的眼神投向她,飗飗地落下一句:“鑰匙在魏曦身上,手腳麻利點,扶上林工匠,走了?!?/p>
垂眸轉(zhuǎn)移視線,莫祈君從魏曦領(lǐng)子里找出了一串鑰匙,試了兩把打開了林疏昀手腳的鐐銬,攙他立起來。
他這會兒已經(jīng)有點頭昏腦脹了,半邊身體都靠在在她身上,照他剛才不想讓多魏曦碰一下臉的架勢,看起來確實沒有什么其他能夠依靠的了。
快步跟上逐空,莫祈君斟酌著問:“你為何要殺她?”
“怎么?”他不以為意地打量著她,“你同情心泛濫心軟了?”
“不,我只是不解,原來的計劃不是很順暢嗎?何故要多此一舉?”
“多此一舉?”
雙側(cè)嘴角深深地內(nèi)陷,像是給逐空的臉頰挖了兩個坑位。
“魏曦愿意多給貧僧一筆錢,貧僧為什么要拒絕,何況你以為的順利是什么?如果不是她一早就知道你要被貧僧與她‘引’進來,如何會給你那么多機會,讓你那么輕松就找到林工匠?”
“至于為什么殺她?!?/p>
他露出一個掌控全局的笑容:“魏曦是死了,但不是貧僧殺的,而是你們——”他伸手指了指二人,珠圓的眼里燃燒著狂熱,“你和林工匠為了逃脫罪責(zé),在殺害縣令之后又殺害其妹,接連sharen,其心狠手辣程度令人咋舌?!?/p>
明明是虛構(gòu)的畫面,語氣卻越說越激動,多半是把自己的一切當(dāng)成了贊歌:“好好想想,在之后的案件文書上,一定會留下貧僧這樣清晰明了的口供,作為面向世人的真相?!?/p>
聽這一席話實在是比吃了蒼蠅還惡心,莫祈君保持教養(yǎng)良好才沒把唾沫吐到他臉上。
“你這是栽贓!黑白不分,顛倒是非?!?/p>
“是啊,可是,誰會知道呢?”逐空無所謂地聳聳肩,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,“你覺得外人會相信兩個逃犯,還是一位云水寺的和尚?”
的確。
兩個本就有命案在身的嫌犯,方方面面都比不上有聲譽和名望的大法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