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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七年前,庶妹柳浮云買通奶娘之事當日就被我戳破了。
我將錯就錯,將孩子換回后讓奶娘回去告喜。
自此,柳浮云一直以為在自己身邊的秦浩是我的兒子,動輒打罵虐待,不僅沒有為人母親的慈愛,連人都不配做了。
稚子無辜,這些年我每每見秦浩吃不飽穿不暖,便想方設法的給他送去東西。
誰知我送去的銀子被柳浮云說是我可憐她,書本衣物也悉數被扔掉,更是對秦浩放話:
“你這樣低賤的身份怎么比得上若朝?扔了也不給你用!”
她每每看見秦浩就想起我來,所以對他日日責打,不讓他念書,也不給他吃好的,甚至打聾了他一只耳朵,讓他再無希望。
不過是個孩子罷了,卻被她當成報復我的工具。
雪地寒天,從爹爹那里出門后,我正好看見秦浩端端正正的跪在門前。
積雪覆在他肩上,整個人凍的瑟瑟發(fā)抖。
而柳浮云這個娘還尤覺不夠,冷冷的哼了一聲,意有所指道:
“卑賤之軀就該如此!”
我嘆了口氣,緩緩道:“天氣太冷了,讓浩兒起來吧,凍壞了膝蓋可怎么好?”
柳浮云見我憐惜秦浩,痛快的扯開嘴笑了:
“姐姐照顧好自己的兒子就是了,我兒子不勞你多管閑事!”
若朝抿著唇看著秦浩跪在地上,瞇了瞇眼,不著痕跡的離柳浮云遠了點。
因為秦浩的關系,他這些年總是不喜歡這個狠心的姨娘。
秦浩也將羨慕的視線投向若朝。
兩個同時出生的孩子,此刻卻相差的天南地北。
或許秦浩自己也不明白,為什么他的親生母親偏愛若朝,對他這個兒子嫌惡至極。
個中緣由,只有我和柳浮云兩個人知曉。
片刻,若朝解下自己的狐敞給秦浩披上,柳浮云本想阻攔,又拒絕不了這個“親生兒子”,只好將怨氣撒在我身上。
“姐姐這些年就是這么教育若朝的?無論是在朝為官也好,還是外出打仗也好,男人就是要狠心!你把若朝教育的像女人一樣優(yōu)柔寡斷,對他自己有何好處?”
我笑了笑,“如何教育兒子我比你清楚,倒是你讓自己的親生兒子跪在雪里,當心跪壞了身子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