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這不是之前時局太亂,縣學(xué)里的教渝都被抽調(diào)去了各處做活去了,縣學(xué)早就已經(jīng)名存實亡了。
如今,也就只得去府城府學(xué)讀書了。
幾人一路不停地趕車過了青松鎮(zhèn)后就進(jìn)了三山縣,在三山縣住了一晚上后,第二日又早早收拾好了趕車往府城去。
得虧這回出來是把家里的兩匹馬都給套了出來,要不然還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趕到府城。
一路緊趕慢趕,只停了一次給馬歇了小半個時辰,就又上了路。
就這,天黑之后,還是沒趕到府城的城門。
哪怕就是二月了,可這時候夜里頭的溫度那也是能把手指頭給凍掉的。
萬萬不可夜宿在外!
并且,李家這就是個架子車罷了,可不是帶棚子的馬車。
無法,李十月只好趕著車進(jìn)了府城外官道的岔路口,找見一個村子,夜里敲開了人家的門,拿著錢求人能給他們夜宿一宿。
那老丈聽說是送家里的讀書人去府學(xué)的,李十月特特讓李望明把自己的身份證明給拿了出來。
不過,那老丈該是不識字的,但這般舉證,老丈也就信了幾人,開了門,讓李十月進(jìn)了屋。
在老丈家湊合著睡了一宿,天不亮,留下錢,和老丈道了謝,李十月他們就趕著車又上了官道。
這一上官道倒是覺出熱鬧了不少,那府城城門口外,早就開始排起隊了。
李十月自然也是拽著韁繩指揮著馬去排隊了。
直到太陽高高掛起,李十月他們這才進(jìn)了城,先去尋了個落腳的地方。
李母掏了錢給客棧掌柜,一回頭就一臉肉疼。
李望明一見李母這樣子,就上前說:“就讓石頭和我一屋就是了,我在家都和他睡慣了的,他睡覺又不吵人。”
“在家的時候就算了,這回咱們可是來求學(xué)的,回頭你要睡不好,去了書院,答不出,可如何是好?”
不論李望明如何說,李母堅持讓李望明自己個兒單獨(dú)住一個屋去。
哪怕再是肉疼舍不得,這該花的錢那就是得花!
在客棧略休息了一會子,李十月就和李望明出了客棧,往劉潭說的那書鋪里頭去。
劉潭當(dāng)時與李十月說,去清風(fēng)閣尋一名叫岳東才的掌柜就能辦這入學(xué)的事兒。
為了能讓李望明可以順利進(jìn)府學(xué),李十月還特特在客棧里頭換了一身衣裳,好好捯飭了一下子,李母給她梳了雙丫髻,帶了紅色飄帶,多少看著是比她扎個男子發(fā)髻穿得灰撲撲的樣子要齊整多了。
或者可以說,瞧著“柔弱”了許多。
李十月有些不自在的摸了下耳朵上的丁香花瓣模樣的耳墜子,她十分不習(xí)慣腰間腰帶上頭沒有別柴刀,就覺得真是一點兒安全感都沒有。
不過,哪怕是扎著雙丫髻,她發(fā)髻里頭的“東方不敗的繡花針”也是藏在里頭的,多多少少能給李十月帶來些許安慰吧。
同人打聽著,李十月和李望明走了好幾條街才到了一座氣派的閣樓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