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段時間,馬玉芳想了很多。
她確實是知道錯了。
以前在家里時,父母確實對她太嬌慣了些,才讓她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。
經(jīng)過這段時間的反省,她才懂得了自己是多么的荒唐與無知。
“實不相瞞,我父母就是農機廠普通的工人,兩人加起來一個月的工資也就六七十塊錢。
家里爺奶也都還健在,我上面還有三個哥哥,下面還有一個弟弟。
孩子多,負擔重,所以對金錢的渴望就大了些。
而我被爸爸媽媽嬌慣著長大,有些不知天高地厚,又虛榮心太盛,總想超過別人,對比我優(yōu)秀的人也很不服氣,這才做了太多的錯事。
權馨,我并不是想偷懶,而是想通過自己僅有的一點手藝來還債,希望你可以幫幫我?!?/p>
馬玉芳看著可憐兮兮的。
尤其是想到辛辛苦苦拉扯她長大的父母,馬玉芳就更加覺得后悔了。
自己不說給家里多少幫助,但也不能給他們增添負擔吧?
所以這個錢,她想自己還,也借此給自己一個教訓。
不屬于自己的東西,她不敢再起什么歪心思據(jù)為己有。
以后,她會踏踏實實做人,不會再給父母臉上抹黑。
權馨看著與以往大相徑庭的馬玉芳,禁不住眉頭挑了挑。
其實說起來,她與馬玉芳沒有什么深仇大恨,一切都歸功于這個同志有些眼低手高,沒腦子。
既然她想上工,倒也不是不行。
畢竟她的針線手藝還是很不錯的。
“那你呢?”
權馨又看向了王曉玲。
這個同志有點小聰明,但總用不到點子上。
總之,為人還算說得過去。
“權權馨,我不敢奢望進廠子,我就想著,你要是不割豬草了,我能去頂替你的位置?!?/p>
權馨是做大事的人,割豬草簡直就是在埋沒人才。
而她不會做針線活兒,就別去麻煩人家了。
權馨看了她一眼。
“隊里的工作安排不歸我管,不管干什么,都要你們自己去爭取。
馬玉芳,你明天就到頭花廠報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