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年是你主動。這一次,換我來吧?!兵P梧聲音喑啞,托起鳳凰火的臉,吻了下去。
范一搖:“?。?!”
這一幕著實令她始料未及,看得眼睛都圓了。
隨著這一吻,契約符箓化作的紅色光束光芒大盛,在兩人手臂上越纏越緊,而兩人似乎也不打算止步于此,彼此糾纏著退至墻壁,鳳凰火那件白色小衫剝落,露出雪白香肩,而鳳梧的紅色長衫盤口也被解開。
范一搖正看得聚精會神,眼睛卻忽然被人蒙住。
輕吟與喘息聲傳出,她的耳朵也被人捂住。
江南渡為了阻止小師妹看到不可觀不可聞的畫面,幾乎將她整個圈進懷中,可是很快他就覺察出此舉的不妙之處。
范一搖聽不見奇怪的聲音了,取而代之卻是大師兄逐漸狂亂的心跳聲。此時,她一只耳朵貼在師兄的xiong口,一只耳朵被師兄的手捂著,眼睛則是被師兄的另一只手環(huán)過來蒙住。
整個世界突然變得擁擠而燥熱,唯有師兄的氣息和體溫。
她并非三歲稚童,報紙上連載的□□也看過不少,自然知道此時在這土地廟內(nèi)正在發(fā)生什么樣的事。
只是此時與師兄共同目睹,更覺難以啟齒,臉頰滾燙。
江南渡并不比范一搖好過,他身子僵硬,體溫急劇升高,五感敏銳度似乎也無限增強。
小師妹輕淺的呼吸在皮膚表面掠過,帶起令人心驚肉跳的顫栗。
縱使驚濤駭浪,也必須波平如水。這般處境,于他來說,近乎行刑。
范一搖覺得身體忽然一輕,竟是被江南渡打橫抱起來,身法迅疾如風,幾乎只眨眼之間便遠遠離開土地廟。
兩人藏身之處的枯草只發(fā)出微弱的聲響,并未驚動土地廟內(nèi)沉溺欲海的主仆。
范一搖被大師兄重新放回地面時,甚至是有點恍惚的。
“唔……我們走了,師父,師父他怎么辦?”范一搖抓耳撓腮,看天看地,就是莫名不敢看大師兄,臉上熱度褪去,耳朵還是燙的。
江南渡已恢復冷靜,帶幾分嫌棄道:“看樣子一時是死不了,等他將這些孽債還清了我們再來尋他?!?/p>
范一搖胡亂點著頭,想起什么,又問:“忘憂梳不在鳳凰火手中,又會在誰手里?那鳳凰火可有什么朋友?”
江南渡搖頭:“鳳凰火前往東瀛,已與九州這邊斷聯(lián)數(shù)百年。”
范一搖皺起眉,“那就不妙了,這么看,忘憂梳八成是在東瀛那些陰陽師或者靈怪的手中?!?/p>
師兄妹兩人在馬車守到天明,鳳凰火終于從土地廟里出來了,步履輕盈地離開,看上去似乎心情不錯的樣子。
范一搖一個鯉魚打挺爬起來,待確認鳳凰火不會再去而復返,迫不及待竄出了馬車,向那土地廟沖去。
鳳梧在范一搖進來的時候,已經(jīng)衣衫整齊,只是端坐在土地公神像下發(fā)呆,不知在想什么。
“師父!”
聽見范一搖的聲音,鳳梧很驚訝,有些心虛地問道:“一搖?你怎么找來這里了?”
“師父多日不歸,孟塤又給我講了忘憂梳的事,我和大師兄很擔心你,怕你被那鳳凰火害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