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如晦咬了咬牙,聲聲咄咄逼人:
“現(xiàn)在皇上為了你,居然不惜與北戎開戰(zhàn)!”
“你身為朝中女子,卻只知道貪戀榮華,享受圣寵,若真有一丁點自知之明,就該老老實實去北戎當(dāng)個貴妃,為朝局換來和平!”
顧星月垂下眼睫,手指微微一顫,半晌,才輕輕吐出一口氣。
她想笑,又笑不出來。
她明明一點都不想當(dāng)這個皇后?!澳阏f得對,我該去北戎,去換天下太平?!?/p>
“可你知道嗎?我也想走??捎腥瞬蛔屛易??!?/p>
她頓了頓,忽然笑了。
“沈小姐,如果你有本事讓我離開,我現(xiàn)在就走,鳳冠霞帔都不穿,連宮門都不回頭?!?/p>
沈如晦面色一沉,隨即冷笑一聲:“好啊,那就走?!?/p>
話音未落,她驟然上前一步,毫不猶豫地伸手抓住顧星月的手腕,顧星月猝不及防地一個踉蹌。
“你不是想走嗎?”她咬牙切齒,“我成全你!”
她幾乎是拖著顧星月往外走,氣勢洶洶,一副要闖皇宮禁令的模樣。
門口的宮女們臉色當(dāng)即變了。
“沈小姐不可?。 ?/p>
“娘娘不能出寢殿,皇上有旨——”
“求你放過我們吧……”
她們紛紛跪地,哭著攔在門前,連頭都不敢抬,一邊哀求一邊用身體擋住殿門。
但沈如晦卻充耳不聞,“怕死就別侍奉皇后,沒本事就別擋本小姐的路?!?/p>
她低頭冷冷看了顧星月一眼:“你不是想走嗎?現(xiàn)在怎么不說話了?”
顧星月一動不動地站在她身側(cè),被她緊緊攥住手腕,皮膚都被捏紅了,可她卻只是垂下眼睫,唇角帶笑。
”那我就多謝沈小姐成全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