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聽這感嘆,萬大媽就很不爽。自家那鬼樣子,要花不少力氣才能恢復(fù)。也不知道哪個缺德冒煙的,讓夾道那燒火。
“不行,你們別說寧家的事兒先。咱先說說夾道的火災(zāi)。院里不是有好幾個抽煙的嗎?是不是你們把煙屁股丟夾道,這才帶來火災(zāi)的?!?/p>
萬大媽說這話的時候氣鼓鼓。覺得自家真是倒霉透了。同是西廂的房子,胡家屁事兒都沒有。白保衛(wèi)那雖然也被波及,但屋里沒有被熏黑??!
這話題一扯,就又有人說起早上火災(zāi)那事兒。主要是這火災(zāi)火勢小,濃煙大。
白蘭聽著這些人越扯越遠(yuǎn),有點(diǎn)無奈地跟許建北對視一眼。
好在秦叔沒有被帶跑,聽了幾耳朵火災(zāi)的事情后,又繼續(xù)說寧疙瘩的事情。
“人還在公安局關(guān)著,廠里會計(jì)在計(jì)算他這些年騙了廠里多少補(bǔ)貼跟醫(yī)藥費(fèi)?!?/p>
這話一出,眾人嘩然。居然還真要追繳這些錢??!
“那寧家母子不得賠死啊~”
是啊,白蘭早就想過可能要清算這些。但現(xiàn)在從秦叔嘴里知道確定的消息,還是為大頭感覺到麻煩。
錢是寧疙瘩騙的,而且他這些年吃喝拉撒都要好的,這些錢都沒花到大頭跟他媽身上。如果是后世,能想辦法擺脫這樣的關(guān)系。但現(xiàn)在的人都講究父債子還。大頭這個唯一的兒子,可不就倒大霉了嗎?
眾人想到這里,也沒了說笑的心思。主要是這結(jié)果對寧家母子太不公平了。
白蘭看向角落處蹲著的大頭,嘆了口氣。
——
“寧疙瘩的錢票我們母子這些年一分都沒花過?!?/p>
就在大伙兒為大頭母子倆可惜的時候,就聽到寧嬸子的聲音傳了出來。
這話是事實(shí),都做了二十年鄰居了,誰還不知道寧家的情況?。?/p>
“咱要不一起聯(lián)名,證明寧嬸子跟大頭這些年根本沒花廠里給的賠償款。甚至,每個月還得倒貼錢養(yǎng)著寧疙瘩。除了錢票,還有無形的勞動付出?!?/p>
白蘭跟許建北商量起這個事情的可行性。
只要他們做證,證明寧疙瘩弄來的錢跟大頭他們沒有關(guān)系。那以后要怎么賠,都是寧疙瘩的事情了。
許建北當(dāng)然同意這個要求,拉著白蘭直接就跟秦叔這里商量起來。
秦叔一聽覺得這個建議靠譜,剛想大聲跟鄰居們商量。又聽到寧嬸子高喊:“反正我馬上就要跟寧疙瘩離婚。以后他的事情跟我們母子都沒有任何關(guān)系!”
離婚兩個字,院子的人都不陌生。畢竟白家大閨女離婚都還不到一年呢!只是寧嬸子這樣的中年女人,任勞任怨那么多年,忽然說要離婚,大伙兒都震驚了。
震驚過后,有人不贊同,有人卻覺得是個好主意。
許建北見狀,立刻暗示秦叔,把聯(lián)名做證的事情說出來。
大伙兒一聽,甭管心里怎么想的。一個個都拍著xiong脯保證會作證。
于是,昏暗的燈光下,整座大雜院的住戶都開始行動起來。挨個兒在秦叔寫的證明材料上蓋手指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