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衛(wèi)東目光在一眾衙役身上快速掃過,暗暗觀察著他們的神態(tài)舉止。
王班頭眼神飄忽,舉止局促,仿佛做了虧心事怕被人戳穿。
普通衙役的緊張更像是一種源自本能的對未知危險的恐懼,他們呼吸急促,目光警惕地掃向四周,仿佛生怕刺客會從某個角落里竄出來,給他們致命一擊。
李衛(wèi)東神色平靜,隨口說道:“你說得對。”
簡簡單單的三個字,卻如同一顆定心丸,讓王班頭原本緊繃的神經(jīng)瞬間松弛下來。
李衛(wèi)東望向那兩扇敞開的雕花木門,沉聲道:“走吧,進去看看!”
“是!”王班頭連忙應聲。
在他身后,一眾衙役紛紛拔出腰刀,個個神情緊繃,如臨大敵。
李衛(wèi)東走入內院。
一眼望去,內院的景象與王班頭先前所述如出一轍,并無二致。
正房、廂房、配房錯落有致。
不過,真正引起他注意的卻是環(huán)繞四周的院墻。
院墻僅一人高,比縣衙的院墻矮上許多,在夜色中顯得單薄。
這樣的院墻,如果真的是錦衣衛(wèi)的女刺客,輕易就能逃脫。
這時,王班頭壓低聲音,小心翼翼地問道:“李大人,咱們是否從正房開始搜查?”、
李衛(wèi)東心底悄然拉響警報,暗自警惕。
他的面上依舊波瀾不驚,只是神色淡然地輕輕點了點頭,仿佛對一切毫無察覺。
王班頭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,旋即趕忙側身,將道路讓了出來,低聲說道:“李大人,請。”
李衛(wèi)東眉頭一挑,冷冷地說道:“王班頭,本官是你的手下,還得聽你差遣不成?”
王班頭聞言,臉色瞬間一僵。
他慌忙擺著手,結結巴巴地解釋道:“大人,刺客武藝高強,我們幾個根本不是他的對手,而且……”
李衛(wèi)東面無表情,目光直直地盯著王班頭,打斷他的話,說道:“本官就站在這兒,倘若刺客膽敢現(xiàn)身,本官自會出手,其余的事情,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?!?/p>
王班頭被李衛(wèi)東兩句話噎得滿臉糾結,眼神中滿是慌亂與猶豫。
李衛(wèi)東雙眼緊盯王班頭,語氣冷冽地說道:“你如此磨磨蹭蹭,倘若刺客趁機逃脫,責任你擔待得起嗎?”